拿着毛巾跟香精油跟着经理往包房内走,半路上就碰到了麻烦事。经理没想到早就有其他人今晚上点了小晴的名字要脚底按摩。这不等了快半个小时也没见小晴,又被告知小晴今晚有事没来上班,一行几个人另外点了小姐按摩完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便准备打道回府。
这群年轻人皆穿着衬衫西裤,打扮青春休闲,经理原本还以为是哪个院校的大学生出来找点乐子,当下也就没往心里去,哪里晓得后面给会所带来不小的麻烦。
说也巧了,经理带着小晴还没走到包房呢,隔壁间的包房一行人推门而出,当下撞了个正着,那群人立马晓得自己被人耍了,当即就发火了,拽着小晴就不放手,非要小晴今晚上给推油才行,那经理被狠狠推到地上,眼睁睁瞅着小晴被带走,只能咬着牙返回头给秦一臻说明情况。
秦一臻听完经理说完后倒是没急着行动,眼睛眯了眯,旁边的几个同伴撂挑子不干了,一肚子火气跑去找对方算账。
这也是广州军区的这一系的人跟奉天本土的人第一次正面冲突,结果动起手来,一开始是打得不分胜负,最后秦一臻又亲自带了几个嫡系赶到包厢,一眼就瞅见坐在沙发上的徐饶,因为场面很混乱,惟独徐饶没掺和进去。
秦一臻站在门口,两个人顿时嗅出一丝不对头的味道,所谓王见王,必有一伤。
徐饶手里拎着电话,缓缓抬起不知道对电话里说了什么,秦一臻何等精明,二话不说操起旁边一瓶精油,唰的直接朝徐饶砸过去。
徐饶反应极快,一扭头偏了过去,玻璃渣滓只划破了手臂一点,旁边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徐饶身边的人,两三个压根不是秦一臻这批人的对手,以多欺少似乎有些卑鄙,但秦一臻这些人向来玩的就是阴的,你说他手段不干净,他还就真跟你承认了向来爷喜欢阴人不喜欢被人耍。
徐饶两三个人秦一臻各甩了几个嘴巴,被迫跪在地上,尤其是徐饶,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望着秦一臻的眼神阴狠得能渗出毒。
“沈阳军区的?当兵的?”徐饶的视线落在秦一臻肩膀上,军徽早就被他撕去,这些纨绔出来玩穿军装是一回事,军徽却晓得卸下。
秦一臻坐在徐饶前面,望着跪在地上明明跟狗似的却始终不肯低头的年轻男人,笑着点头:“怎么?要是今个儿你跟你兄弟们学两声狗叫来听听,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你还别瞪我,我知道你打了电话,报警了是吧,小爷我还真不拿它当一回事!”
徐饶挑着眉,冷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有的人你惹不起,别这个时候急着充大爷,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秦一臻旁边本在抽烟的几个男人一听,笑得越发的张扬了,一边站着的经理跟小晴吓得脸色苍白,尤其是小晴咬着唇一脸的不安,倒不是刚才受了欺负,其实徐饶那帮人除了开她几个玩笑倒没动她。
这些人都是纨绔,但跟普通纨绔不同,这些纨绔平日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强迫女人的事压根就瞧不上眼,哪位小爷不是嘴皮子动一动,女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这次跟秦一臻这批人掐起来,主要还是脸面问题。
当时秦一臻还没真把徐饶的话给听进去,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在徐饶的脸上,见徐饶脸上仍旧波澜不惊,但瞳孔某的一紧,眼中显然冷了下来。
还没多久功夫,外面一阵吵闹声,没等秦一臻那些人反应过来,脑袋上就顶着一杆黑洞洞的枪杆,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部队将包房内外严密包围,洗浴中心外面停着两部东风军用大卡车。
这次徐饶调动了两个加强排的精英战士过来协助,沈阳军区司令员中将徐远攻的儿子,调两个加强排出来犹如小菜一碟,谁不卖他这个面子?
沈阳总参那边接到徐小爷的电话,立马就电话通知了底下人出动,司令员的儿子在本地被人欺负了,这还得了,还不得马不停蹄的立马吩咐下去派人支援啊。
得,秦一臻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拔毛拔到了老虎嘴边,你在广州是龙,可你到了奉天就得乖乖卧着,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么。
连秦一臻还没晓得怎么回事就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徐饶朝着那个下狠手的士兵点点头,拍了拍膝盖底,笑着说:“兄弟们辛苦了,改天我请大家喝酒啊。”再次望向底下跟死猪似的秦一臻,徐饶眼底一抹阴翳,点了根烟缓缓抽上。
谁说他是个心胸夸大的主儿,他都好心提醒了,在奉天这块地盘上,有的人是惹不起的!
秦一臻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醒来的时候居然在医院里,旁边围着几个男人,也是一身军装,肩膀上的军徽皆是两杠两星,其中沙发上那个男人他认识,正是昨晚上那个男人。
眼一眯,秦一臻发现自己的手脚分别给绑在床头床尾,最要命的是,两腿中间埋着一颗人头,一前一后间忙的不亦乐乎。
关键时刻,秦一臻只觉得小腹底一紧,隐隐有爆发的趋势,那漂亮的小妞此时却抬起头,嘴巴湿漉漉的,朝着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男人点点头,那小妞才拿纸巾擦擦嘴,心惊胆颤转身离开病房。
秦一臻眯紧了眼,蓦地发现男人手里多了一根红线,极细的一根,越往下看,那根线的尽头居然是绑在了他那挺起憋涨成紫黑色的东西上,得不到爆发的那根东西越发显得狰狞,顶头高高翘起,喧嚣怒昂着。
秦一臻此时倒还绷得紧,不肯服软,底下那昂头的紫黑也不肯“低头”,越发的跟主人一样是个拔犟眼子。
听到对面的年轻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唯独中间的硬物被拉扯,对面那人的小拇指慢慢的勾起一小个弧度,高高在上的挑衅。
秦一臻黯下眸子,心底划过杀意,想起那个男人说的,在奉天,有的人是绝对惹不起的,原来如此,都是在圈子里的混的,没半点儿背景哪能放出这种话。
就好像是报应似的,昨晚上秦小爷对人家干过的事,如今人家全一一报应在自个儿身上。
就好比秦一臻料想不到昨晚上的变数,徐饶也想不到次时也会有变数,随着被撞开的门依旧扑倒在地上的女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皱起眉。
女孩站起来,只顾着拍了拍身上脏的地方,眼睛落在那根红绳上,脸上一怔,随即瞪着那高高竖起的紫黑物体,视线却只在上面停留了莫约十几秒,这才转过身,似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没事的说道:“抱歉,找错门了。”
几乎不经脑就说了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任谁听了都觉得在扯淡。可这妞倒好,说罢便怎么进来的便打算怎么离开。压根不把这群军官当一回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