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人的吻滑过肩,沿她背脊吻下,一寸寸细细流连,那唇吻撩弄得她发软,她缩着的腰不觉挺了直,一对玉乳好似积极的送进他掌间。
刚醒来不甚活络的身子慵懒,甚容易撩拨。她腿间的大掌缓缓几下抚摩,绕转在她敏感的核上,似有若无的,很轻,便又蹉跎得她一阵虚软。
和叶子男人那躁进不同,在他手下传来的快意悠缓而暧昧,她压抑着声息,紧缩着首,只静静忍而又忍。
又难受,又好似舒服,青蓿咬着唇,就怕自己呻吟出声,娇弱的身子忍抑得频频发颤。他几下加深加剧地逗弄,她那细细嘤咛声便不小心溢出了口。
青蓿那诚实的反应,令他急切了些。
他碰她时,不想让自己想得太多,她是谁,都好。不去想,这样做,是泥淖还是解药,不去想,这样对她公不公平。他只想要用这身子,削减她造成的殷切思念。
再不想压抑,他自后臀滑顶下她腿间已湿漉漉的花穴。
青蓿一颤,不觉又缩弯了身子。
箍住了她腰臀,他直挺侵入身前这令他爱恨难言的女人。
快意厮磨,不只她难忍的抖着,他喉头干紧,淡漠许久的心伤,抽痛蔓延,滑入腹间,和下头泛上的汹涌感受,糊搅成一片。
他深埋在她颈间,收紧她身子,一阵深深沉沉掠夺。
恍惚之间,她发上那淡淡的栀子香,让他好像错觉,回到从前。
澈然…我怕…。她的声音,好似萦绕在心头。他知道,眼前抖得厉害的女人,也怕。
承熙压下她身子,将她完整的困在身下,既能贴紧了抱她,又无需面对她。
爱欲与愠怒并陈,急遽攀升的情绪,似亟欲解放的困兽。
下身的扣击,和侧身时的触点不同,深而肆意,愈渐刚猛。她十指揪紧了衾被,仍闭紧双眼,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呜咽出声。
她不敢奢望他待她温柔,身后这男神尊高,这般对她,大约,不是爱。
那爱字一出,她又觉得茫然,她怎么竟有了这什么情爱的念头。她先时,脑海里的东西不多,心思感觉不多,最近,却好像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些敏感。
还昏昏乱想,一阵急促的连捣,猛然将她快意直往上逼去,让承熙压实的身子,被迫恶狠狠受着。
思绪断线,不自禁要出口的哀饶让她压抑成了细细闷哼,紧绷到了头,她颤喘得厉害,不自主抽蓄了起来。让他过度刺激的甬径,紧紧反吮他豪夺不羁的凶器,逼得似要他退出一般。那刺激太过,他一阵云雾闪光似的,胸口剧烈起伏,暂且停了下来。
她软瘫无力,他却还一派硬涨的杵在她里头。
承熙以跪姿抬直了身子,大掌扶上她的腰,双膝顶开,大幅岔分了她的腿。两腿大张,好似被固定了般,难以施力。
报复似的姿势位置,不似方才他胸膛慰贴能依,她不禁有些不安。
重新贯穿她,他先是缓缓抽送,明明不快,却利落直当的顶在深处;又渐渐迅即猛烈,没半点留情。
她扭着被褥,将头埋了进去,又好似要窒息不堪的左右乱转,终忍不住呜咽出声。
脑海一片空白,下身快意挟着春潮却泛滥再泛滥,不断收缩的花穴湿濡柔软,拦也拦不住他强硬掠夺。她难捱得好像再受不住了,不敢求饶,只好藉扯着被子,往前微挪了些,好让他那硬涨的长杵不那么直接撞在她窄径里头。
承熙抓回她的腰,又使力沉沉几捣,她离床缘几吋的头,便往前直顶到了床栏上。
他撞得猛烈,坚实的木床榻都嘎吱作响起来。她只好勉强以手背挡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她不禁觉得,他好似恨极了她。
大掌压抵上她纤柔的背,他确实又恨极了她,他只要一施力,倾刻就能将她杀了。
望着她缩在被堆里,那令他心疼的侧边脸颊,他却又下不了手。
凭他还几分留存的良心,他也不该这么做。
他再加快了速度,一声抑郁低吼,她随之不堪忍受的挣扎呜咽起来。他使劲一压,逼自己用这种不真伤害她,又伤害她的方式,将他郁郁恨恨逐渐高升的情绪,用尽全力迸射,退去,又淡去消散。
没了力气,青蓿身子还不堪的抽颤,腿间缠绕不去的酥麻致使她一阵又一阵收缩不停。
他湿透的上身凉冷,俯身抱了她一阵子,直到听不见她低低地啜泣声,渐渐平复后,沉沉睡了过去。
他沸腾的恨与爱,也暂且安静蜇伏了下来。
轻吻在她背上,不知怎么的,原先的郁恨,又悄然化作一片柔情。
她睡得很快,呼吸比原先沉缓,气息又较之前更为虚弱。他抚着她一头长发,约莫有那么片刻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