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江直接用的肯定句，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一步才后悔。

季晓柔的脸色，显然是在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尴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个人渣，我怎么可能会对他还有感觉。”季晓柔哭笑不得，钱子江竟然会这么想，也挺让人意外的。

“可你做的这些，不正是这么证明吗？我知道，我们遇见的有些晚，可我对你的喜欢一点都不比他少，”

“唐池旭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愿意放下他，只要最后一步，我一定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晓……倾城，你就真的，还要对过去念念不忘吗？”

钱子江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心也是会疼的，他好像输在了起点，比起唐池旭，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始终都不是自己。

“子江，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对于唐池旭，我没有半点舍不得，我只是……”季晓柔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理由来搪塞，但钱子江却已然是万般受伤的样子。

季晓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这样的能力，能让一个男人为自己露出这副模样。

“只是什么？只是没办法太快忘记？只是……不够爱我吗？”钱子江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他自己也害怕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他死的太舒服！”季晓柔只能这样先蒙混过关，付梓阑交代给她的事情绝不能出差错。

钱子江半信半疑的看着季晓柔，不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是在安慰。

“要想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唐池旭现在到达的位置还不够高，摔得不够惨，我想让他彻底达到自己梦幻的顶端，到时候再下手，才能让他真正万劫不复。”

虽然这只是一个幌子，但季晓柔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最起码要让她在钱子江眼里看起来是真的对他没有半点感觉了。

钱子江始终还是不太相信，初恋本来就是难忘的，更何况还是那么刻骨铭心，对于女人来说，忘记真的这么容易吗？

就算不说这个，钱子江对于付梓阑在季晓柔心中的位置也始终抱有怀疑，但他不敢问出口，比起唐池旭，付梓阑更像是一个噩梦。

“那就听你的吧，反正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你愿意，随时开口。”

钱子江还是妥协了，他不敢再进一步质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经不经得起这些折腾。

季晓柔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钱子江在她身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没有半点存在感，当然，也没有危机感。

或许季晓柔严重的恋爱就是这样平淡如水，是钱子江多心了吧，但他始终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这个人，却是他付出一切都愿意去改变的，钱子江愿意等。

“不会太麻烦吧，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季晓柔还从来没试过钱子江对自己这么温顺，依旧不太适应。

“当然不会，反正上市是一定的，什么时候动手，不会有太大改变。”钱子江始终带着微笑，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人还在身边，就没关系。

“嗯。”季晓柔突然就不善言辞起来，如媚教过她那么多哄男人开心的招数，可现在一样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