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常贵带白璐办手续住宿舍。时间虽紧,但一路上,他还是就着她的速度走。
末了,跟她说,近几天可以先置办些生活用品,学校的课,不急。
白璐饿得头昏眼花,没应声,直接伸手接钥匙。谁知常贵一把握住她左手,双眼盛满温柔:怎么?金老师没好好照顾你么?手这么冷。
白璐又惊又怕,心乱如麻--常贵从没碰过她。他的手,好软,好温暖。
没有--我是说金老师最近有点忙……常规手心不断升温,她脑浆都沸腾了,感觉说什么都是错的。
唔,他要只是一时兴起,这么快就不管你,那我就--常贵拧紧眉心,一触到白璐惊慌的眸子就松开,吃晚饭了么?
办公室里,常贵和金邦是对面位置。没想到小区里,两人竟也是对门邻居--来金邦家那么多次,怎么从没见过他?
对门就是金老师家,你知道么?我不怎么住这边,离我女儿学校太远了。常贵解释道,好似看出她心思,递给她一杯温开水。
那您今晚不回家……吃饭么?白璐好怕常贵变成下一个金邦,更何况,他还有女儿。
以后要是错过饭点,金老师也不管你的话,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他又抓住她了,这次是两只手。手心捧着温开水,手背又是常贵的温暖--白璐两颊绯红。
办完入住,食堂和小卖部已经下班。住宿生不能出校,也没有外卖,于是常贵像金邦那样,带白璐逃出学校。
您还没回答我问题呢……白璐喏喏地说。
非要用'您'来喊我么?这么客套?他拉住她手,靠近,冰冷的无框眼镜好像要贴上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