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地上,眼泪还是止不住。我是有多倒霉啊,遇上这些事情。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还不如早早去投胎重造争取换个好的生活环境……哪里像现在……朋友也没有一个,平静的日子也过不了,身上还被泼了一大盆污水……
几乎是在瞬间,我有了加入食死徒报复社会的想法。
我捂住脸吃吃笑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滑落。我是有多疯啊,居然连这种想法都冒出来了。比起这个,我还不如出国离这里远远的呢。
也许这是个好主意。
我勉强扶着墙站起来,踉跄了几步,慢慢走出了这个角落。
我一会就去办手续吧。我要出国。
我不想再在这个国家呆下去了。它令我恶心。
……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昨天你领着你的舞伴小姐姐跑到黑暗的地方去了,”陶瓷红着脸怼他,“说起来你谈恋爱不会要瞒着我和乔治吧?”
昨天舒曼流泪的脸飞快的闪过,弗雷德按了按眉心,“我?我没和别人约会。”他站起来大步朝楼上走去。
弗雷德重重甩上门,舒曼的眼泪一直挥之不去,甚至他现在都能听见她的抽泣和哽咽了。
乔治推门进来,见他一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挑了挑眉,“还在想舒曼·福利?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我看见她哭着走掉了。”
弗雷德烦躁的皱起眉头,“我吻了她。”乔治吹了声口哨。“我知道她现在跟食死徒是一伙儿的,”弗雷德沉沉的说,“可是我……”他又抓了抓头发,在床上坐了下来。
乔治也坐了过去,“嘿弗雷迪,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看见的那样。”他宽慰着自己的兄弟,“你和她也相处好几年了,你见她平时有过那种倾向吗?”
“她……”
“也许你可以去好好问问她。”乔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她也许会告诉你。”
昨天舒曼含糊的哭腔又一次浮现:“是……是邓布利多让我做的……我也不想啊!”他当时勉力压下想要相信她的欲望,拼命告诉自己她不过是个骗子……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舒曼还是当初那个她……弗雷德眼睛亮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我昨天……”
“没跟她说好话是吧?”乔治耸了耸肩,忍着笑道:“这我就帮不了你了兄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加油,我还指望咱俩的孩子差不多时候出生呢。”
弗雷德愁眉苦脸的把乔治的手挥了下去。
最后他做了一天的心里建设,绞尽脑汁想了几百句应对舒曼眼泪的话,才跑去敲舒曼的房门。
然而门那边并没有任何反应,弗雷德皱起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记得舒曼曾经怕自己忘带或丢掉门钥匙,在他那里放了一把备用的。弗雷德飞快跑回自己的店,在柜台里翻找出那把小小的金钥匙,颤抖着手去开舒曼的门。
推开门,满屋寂静。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没有一次感觉到这里是如此的冷清空荡。
客厅的那个圆桌旁边的两把椅子是他们常坐的,他常常懒洋洋倚在那里等着舒曼从厨房里给他端出各种美食。当时她脸上常常带着无奈的笑,脸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其实他每次看见都很想戳一戳。
桌子上放着的那一盒纸巾几乎空了,旁边还有两张皱皱巴巴的攥成一团像是忘了扔。
弗雷德慢慢朝厨房走去,厨房像是很久没有开火的样子,垃圾桶里倒满了只吃了一口的甜点,他抽出魔杖很想帮她来个清理一新,但又莫名不舍。
他退出了厨房,缓步上了楼,上面只有两个房间,书房和卧室。书房里摆着的只是一堆从老房子搬过来的摆设,舒曼不止一次的说有时间要把它们卖了换钱,但最终一次都没有。那毕竟是她父母遗留给她的东西。她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十分渴求父母的宠爱。
弗雷德推开卧室虚掩的门,里面依旧冷冷清清。这是他第一次见舒曼的卧室。床边的垃圾桶装满了纸巾以及空的纸巾盒。被子随意的堆迭着,床单上似乎还留着她躺过的印迹。书桌上摊着一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弗雷德看不懂的中国字。几乎每一页都有眼泪的痕迹。
弗雷德闭上眼,压下内心的酸涩疼痛。
舒曼她,是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