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福利死了。

弗雷德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她死了。

她怎么会死了呢。

他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兴奋的拽着乔治讨论刚刚刺激的战斗，然后金妮慢慢的朝他走了过来。

“舒曼……死了。”

他听着妹妹的声音这样说，他转过身去，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笑意，“你说什么？”

“金妮，你说什么？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吗？”他努力轻快的说着，拼命让自己的嘴角继续保持快乐的弧度，“可是这个不好笑。你得再多练练啊。”

金妮悲哀的望着他，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单词的每一个拐角都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直迸出血来。

“舒曼……死了。”她颤抖着手指指向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他顺着看过去，浑身发抖。

不……

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又扭回头继续冲金妮笑，“你是要联合她一起来唬我吗？行了我是不会被你们骗到的，快去把她喊起来吧。”

“她真的死了。”金妮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越来越大，“她死了！”

不……

弗雷德摇了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慢慢朝那里走去，双腿发软，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他的大脑似乎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激烈的斥驳她根本就不会死金妮一定是在开玩笑那边躺着的也不是她就算是也一定是在逗他玩，另一边又冷冷淡淡的打破他所有的幻想，告诉他舒曼死了。是真的死了。

那个角落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安静躺着的舒曼。

她美丽的淡金色长发有些凌乱，不少都搭在了她的脸上，遮住她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

不……

弗雷德一下跪下来，伸手帮她把头发理好，露出她漂亮的五官。

她真美。她还是这么美。她……永远都是那么漂亮。

“……小青蛇……”他的嘴唇激烈的颤抖着，终于艰难的唤出了她的昵称。

“小青蛇……”他抱起她，手指颤抖着抚摸她的脸，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小青蛇……”他紧紧的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这是他第一次紧紧拥抱她，却没有办法得到她的任何回应。

“小青蛇……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的喉咙似乎都被堵死了，每一个单词都吐的无比艰难。

“你的眼睛多漂亮啊……碧绿的……就像春天的湖泊……小青蛇……”

那么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再也不愿意睁开了呢……

“你很恨我吧？”弗雷德一点点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你很恨我吧小青蛇？明明知道你的心意……却恶劣的不肯给你任何回应……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没有陪着你一起……还嘲讽羞辱你……你很恨我吧？”

“我也好恨我自己啊小青蛇……我好恨……”

“我明明每天晚上都只能梦见你……我明明给你写了那么多信……我明明……喜欢你……小青蛇……”

“我想和你告白……我想和你亲吻……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求你和我在一起……”

“但是现在我只想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我们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说过话了……你再跟我说句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