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外粟依就听见了谈笑声,她走进去就看到顾从墨手里拈着个薄的白瓷茶杯,微笑着和她母亲说着话。
“母亲。”
沈杉点了点头,就亲切的说,“小依,来。”
“小依,你父亲的眼光真好,顾老师的确是学识渊博。”粟依不反驳,这和对着顾从墨时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反而稳重又调皮的说,“父亲的眼光也是母亲提高的。”
顾从墨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他手指拿着茶杯的力道改变,才漏出了一丝惊讶,好似这个粟依并不是原先的粟依。
沈杉闻言果然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被粟依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母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这时,沈杉说,“小依,顾老师以后就和你住一个院子。”
“可是——”不等粟依拒绝,就听见沈杉已经在喊人去收拾了,她也便作罢了。
粟宅的构造很大,地方宽敞,粟依的住的院子也算是有些偏了的,这是粟家的传统,孩子从小就是不能和父母一起住的。
目的是什么,在粟依看来也是司马昭之心,但好在,院子对上了粟依的胃口,她从十三岁开始,就常年不在家,倒也是很想念这从小居住的地方。
就这样,沈杉丢了一个顾从墨给粟依。粟依也不知所云的,她的钢琴,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是拿了满级的证书,而现今却要请一个钢琴老师回家,这让粟依很奇怪。
尤其,这个钢琴老师的年纪看起来不是那么大。
粟依有时候怀疑,自己把他打倒在地也不过十几秒的事。
“以后有什么事就自己找人。我很忙,没事别来找我。”
粟依把顾从墨带回了她的杨柳院。
可是,顾从墨站在那儿没有跟着季伯走,粟依看出他有话要说。
“再不说,我走了。”饶是装模作样地打着哈欠,但是却没有要走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