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冷笑:“你倒是想得美,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你既然知道执礼人的事,那是不是知道执礼人还会控尸呢?”
这还是要下死手的节奏啊,我又换了个方式:“好歹也是同行,放我一马行不行?”
“你也是执礼人?”她声音有些波动了。
很好,能动摇她坚定的杀心就够了,我接着说:“没错啊,现在你也有了我的把柄,双方扯平,谁也不会出卖谁对不对?”
反正我的身份好多人知道了,多她一个不多,其实并不吃亏。
但背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放轻,她淡淡道:“如果你也是,我当然不能动你,毕竟你我在名册上都有名字,你要死在我手里城隍会记我一笔,但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你的身份牌呢?”
那块棺材板吗?没有用的,上面并没有刻上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了也是证明不了什么,我就实话实说:“忘带了,在家呢,不如我明天拿给你看?”
扁担上加重了力道:“小滑头,知道点事情就想蒙过去吗?”
“有,有……还有别的证明!”我赶紧让她先松手,“能开地门算不算?”
这个由不得她说不算,在活人的世界里,能喊一声就开门的只有执礼人,其他人哪怕是法力通天也属于非法破坏,道士们要通阴阳必须得做法的,而执礼人就是那么轻松愉快。
果然,力道一下就松开了,道具师也不再压着我,我连忙爬起来。
赶紧讨好两声:“姐姐,姐姐贵姓啊,你真是个好人。”
她冷着脸说:“别套近乎,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会再让你知道更多的事,马上证明给我看,否则你出不了这间屋子。”
她不说我还不会自己问吗,剧组里的人不可能没名没姓。
不过现在她的态度好了一些,我有可能是执礼人,她就不敢真的下手。
我得意道:“你不怕我现在逃走吗?”
她忍不住笑了:“你可以试试。”
我才一转身,就看见门口一个黑衣服的男人阴森森地瞪着我,眼睛幽绿幽绿的,脸色铁青,晚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离我很近。
“哈哈,这是……姐夫吧?”我笑得很勉强。
人和人不同,鬼和鬼也分档次啊,她要真嫁这么个鬼……晚上熄灯也熬不过去啊,还是辫子姑娘好,聂小倩也很强啊。
道具师又沉下脸:“你少废话,再不证明你的身份,老娘就不客气了,不亮身份是自己找死,那就没我什么责任,就你这道行还想跟老娘斗!”
好吧,那我就开始:“阴阳诺,地门开……”
阴风呜地一下吹来,道具师变了脸色:“你……竟然是真的,可你没带身份牌!”
就是这么吊!
我没敢说那身份牌上没我的名字,名册上也没有,她知道的话杀我就没了顾忌。
“阴阳诺,封门闭户,阴阳两隔……”道具师扁担一挥,阴风又消失了。
她死死地看着我,然后说:“你很奇怪,不亮身份就能开地门的,我从没听说过。”
“你都没听说过,那我就更孤陋寡闻了。”我没往心里去,总之大家还能开心地一起玩耍就好。
她态度还是不好:“那你来干什么,身为执礼人,破阴婚的责任你担不起。”
我问她:“说到责任,你这是骗婚,双方家属都同意了吗?你只是通过演戏来定了家属的假身份蒙混过关,要知道人家还有真实父母的,真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阴魂?”
道具师冷哼一声:“我的事你别管,要真想斗一斗我也奉陪,你挑吧,其中厉害关系你也都清楚。”
我觉得是提条件的时候了,说道:“我水平有限,还有人威胁我,你能不能帮忙?”
她的声音更冷:“你这是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