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说……”
“没错,许励身上的阴婚,转嫁到你身上去了。”
斗篷哥又呵呵:“你亲自掌礼的冥婚,最后新娘子居然跟了你,谁让你们是同一个人呢?城隍也在算计,以为那花小媚嫁了一个你的替身就没法找你麻烦了吧?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充任了执礼人,这涉及的不仅仅是阴婚本身,还有城隍自己的罪责。”
是啊,阴婚出事当然是执礼人承担,但执礼人居然跟新娘子搅和起来,那城隍就不仅仅是任人不明了,牵扯到了大规矩!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城隍居然还同意了这桩婚事,代表了什么?你支持自己的手下不顾礼制抢新娘?
原来这事情竟这么大条,连五叔自己都没想到。
想想看,秃顶大师估计知道了我不是王枭,并且察觉了我真实的身份,五叔肯定也知道了。但他们都不吭声,绝对各自有算计,五叔觉得花小媚嫁了一个替身,就没有办法再找我的麻烦,所以放水过去让最后成礼,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但这不重要,毕竟两个身份。
哪怕最后我们又合体了,五叔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连五叔也忽略了一点,我就是阴婚的执礼人,不仅自己给自己办了婚礼,还抢走了自己的新娘子……好蛋疼的逻辑,五叔肯定后来才知道的吧,知道了也没太在意。
在所有的规矩里,情节是有轻重的,比如执法者犯法,量刑就不同与普通人。
真正坏就坏在我这个执礼人的身份,还掺和进去了。
不过我还不死心:“还是不对,这也不足以让我五叔退下来,他最多是受罚,毁掉一部分阴德碑的根基而已,你欺负我读书少吗,哪怕他不干了,又凭什么轮到你?”
斗篷哥声音幽幽地说:“这个就是你们都不知道的部分了,没错,哪怕是真犯了这个错误,他也不至于倒台,但如果此时再有一个城隍候选人加了一把火,挤掉了他的阴德碑呢?”
“你胡说,你凭什么挤掉五叔的阴德碑?”
“就凭我也有阴德碑,如何?”
我傻眼了,阴德碑最近打折吗,怎么人人都买个回去?
连这玩意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就搞得天下到处都是了,一个执礼人,在城隍的眼皮子底下有了阴德碑,这得是多大的阴谋啊?
是他虚张声势,还是另有手段?
一定是唬人的,想耍手段封闭一下阴阳,打击我方士气,意图太明显了。
再说他这样的人,配有阴德碑?哪怕是有,能和五叔比?
我问他:“你才拥有阴德碑,根基一点都不稳,那你能告诉我,怎么代替得了我五叔?”
“这个问题问得好。”斗篷哥语气越来越淡定,“其实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你就懂的。”
我懂个屁啊,冷笑道:“说不出来了吧,欺负别人不懂,哪怕你是新任城隍要上位,也不可能短时间里替代,更何况你这是和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城隍抢宝座,肯定是来虚张声势的,想吓唬我主动投降吗,估计你是没见过老子的犟脾气。”
他一定是欺负我没看过古代皇子夺嫡的故事,作为继位的候选人,再稳能有位子上那人稳?
“你误会了。”我这么刺他他都不生气,“事实怎么样现在已经确定,我和你争这个干什么呢?现在我就已经是城隍,用得着吓你吗,解释起来太麻烦,你看看我是谁就懂了。”
说着他就开始解开斗篷,把大大的头罩往身后一掀。
院子里鸦雀无声,就连老符也瞪大了眼睛,看看斗篷哥,又看看我,只有小晴在专注看着我。而我的惊讶比他们更甚,看着斗篷哥,又看看小晴和老符,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这家伙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