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不成大器、欠缺调.教之辈,我就将他倒吊着绑到我每天锻炼身体的庭院里,好好教育教育他,持之以恒是一种多么珍贵的美好品质。”
“啧!所以你还是准备接受了是吧!不过你以为追伴侣是调.教手下吗?所以说你这种人活该单身!嗷嗷嗷……疼,砚砚,人家错了、人家错了嗷啊啊啊!”
【药丸!我石老大好像真的动心了肿么破!】
【嗷,我也想捂头惨叫啦!好方!】
【如果殿柏那货敢劈腿,以我石老大一脉相承的睚眦血脉,那简直就是世纪灾难。】
【问题是殿柏那个浪荡子,你确定他真的不是一时热度吗?】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好烦啊。】
【允许我默默开个双镜头……】
调试好自己心情的方坤斗志昂扬,开始在心中算计着与庄柏间的最终对决,而被留在屋内的庄柏,却在让壮汉们买完十几坛子美酒后,独自一人坐在美酒坛子环绕的院中石桌旁,定定的看着头顶翠绿的老树枝桠,陷入空茫深思。
日落月升。
从圆月满盘,银辉遍地,到朝阳初初跃起,东方朝霞半天。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许久,树下的男子才若有所感的僵硬抬眼。突然接受到强烈的光线,他不适的眨了眨眼,严肃的神情在见到朝阳跃出地平线后渐渐变得柔和。
昨日方坤离开的最后时刻,他敏锐的发现了对方的纠结,以及其眼眸深处隐藏的很深的欣喜。
他的爱意或许懵懂,或许稚嫩,但是却已萌芽。
他到底是心动了。
这样已然足够。
刺眼的光线直直闯入毫无防备的眼帘,庄柏怔怔的坐在石桌前,挺直脊背,垂首间,他的睫羽下,一滴泪水怔然落下。
壮汉一二三四号见此一声叹息,小心的守候在庭院四角,等待庄柏收拾好心情。
绿荫下,庄柏伸出食指,悠悠然将眼角的泪滴擦干,再抬眼时,眼中的情谊已如潮水般汹涌退去,那双方才还阴郁伤感的瑞凤眼,此时已经恢复了他三月前的慵懒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