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经到如此,便只得吭吭地说完了。
元昭阳这句话一出,炸毛的小兔子倒是稍安静了一下。
“难道是……”小兔子低声讷讷道。
“是什么?”元昭阳也希望她们早日和解,不说别的,每日看一只没什么活力像一张毛毯的兔子真是有些不习惯,更别提今日见识了静静是怎么剥栗子的。要是不让她们好好地解决一下,怕是静静下一回就不是剥栗子,而是上演给鸡爪剔骨了。
想到此处,元昭阳有些庆幸,之前先研制了锅盔,而不是林棉棉说的豉汁凤爪。
小兔兔许是想到了关节之处,炸起的软毛,又服帖了下去。只是面对元昭阳的疑问,却只是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之前我与她说了一些当年在大雪山和昭阳谷的旧事。可能静静觉得我以前过的不好,遇到你以后日子才好了起来,又误会了现在你和棉棉在一起我不太习惯,才又找上了她。”
一听,元昭阳便知大抵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这会儿阿白没说假话,元昭阳知道。只是阿白也没说全,元昭阳也知道。
甚至元昭阳还能猜到,这些话,也不是假的……
因着如此,元昭阳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两人一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又有些奇怪。
到底还是阿白先振作起来,抖了抖毛,一爪举起道:“哼,我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家伙,布置门的正事不好好做,每日里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说罢,阿白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蹦出了院子。
元昭阳看着开了,又关了的院门,许久都没从桌边起身。
出了院门,原本志气十足的小兔子,也松了劲儿。
有什么可去兴师问罪,教育言说的呢。
其实静静说的……也没有错很多。只是自己没料到,那时候和静静说了一些北域的旧事儿,静静这么敏感,居然感觉到了自己那时候都没有好好察觉到的小心思。
北域大雪山的昭阳谷啊。
小兔子走在五行宗衡水峰的小路上,不由地抬起了头,傍晚的日头已经西斜了,只是照在兔子身上,依旧是温温的暖,和当年昭阳谷刻骨的寒冷,一点儿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