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戎居然还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打起来才怪。
“这事儿免谈!”祁重之大手一挥,“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你自己跟自己过吧!”
赫戎眉心一压:“由不得你。”无视茫然无措的李兆堂,一弯腰,竟把祁重之单肩扛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他大步流星朝昏暗不明的密林深处走,祁重之直觉大事不妙,依赫戎的脾性,还真有可能出其不意地对他做点什么,因此施展浑身解数,奋力挣扎扑腾起来:“疯子,你别乱来!”
赫戎一按他的腰眼,他惊嘶一口凉气,眨眼成了哑火的炮仗,朝李兆堂拼命使眼色。
赫戎脑后长眼似的,半转身一瞥正欲抬步来救场的李兆堂,成功让他刹住了步子。
“你敢往前一步试试。”
李兆堂一屁股坐到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眼见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被赫戎吓蔫儿,祁重之恨铁不成钢,只得施行迂回策略:“你冷静一点儿,把我放下来,咱们好好说话成不成?”
赫戎充耳不闻,扛他像扛个空无一物的麻袋,脚步依旧稳健如飞,及至到了彻底见不着官道,四野皆静的地段,他才舍得将肩上的人放下,但还依旧捞在怀里,不肯撒手。
祁重之警惕非常,惟恐他来个突然袭击。
“你怕我吗?”赫戎感受到他的紧绷,亲昵去蹭他的发顶,低声安抚,“别怕。”
可手却扯开了他的衣带,顺着贴身衣服滑了进去,微凉的掌心摩挲过光滑后背,祁重之呼吸一滞,猛地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这家伙嘴上说得好听,手里动作越来越急躁,粗重呼吸撩在祁重之颈侧,让他一个激灵,急声制止:“停!停!”
没用,赫戎是动真格的,不仅不停,还往前一推,将祁重之牢牢压在了树干上。
两人力量悬殊,祁重之动弹不得,隐约察觉有硬东西在下方抵着自己,便真有些慌了。他万万没有露天野地里胡来的喜好,也绝没做好“承接”赫戎的准备。
他也是个正当火旺年纪的大男人,被摸得野火躁动,可迟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一口淤气堵在胸口,让他烦乱不已。
“我说了停!”在赫戎要解他裤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是带着愤怒吼出来的一句,成功喝止了赫戎,后者的大手扶在他腰侧,低头沉沉看着他:“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这种事情,得有个天时地利的预备,不是中原人规矩太多,是他们番邦人忒不讲究,哪有说色心一起,就把心上人拖到荒郊野外来胡闹的?祁重之虽然不大注重礼法,但也不愿做没开化的野蛮人。
但这些话,跟赫戎说了他也未必理解。
祁重之试探着去推他,赫戎主动退后了一步,他不免诧异抬头觑他,意外从他冷峻的脸色中看出一分失落。
祁重之毕竟心疼,火气也消弭得差不多了,无奈道:“我只是现在不愿意,你能明白吗?”
赫戎摇摇头,不清楚现在做和将来做有什么区别。
“太突然了,”祁重之绞尽脑汁和他解释,“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而且你刚刚的样子,让我觉得你会把我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