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_5(1 / 2)

隔离期间,只准连祎探望照料,美其名曰两人一起出的门,保不齐连祎也染上。顺便,连祎也能少在人前。

连家对大小姐生病一事,自然使劲捂着藏着。玄昭也不知怎么,还是知道了。本想找机会见见连小姐,结果她这一“病”,他自己不便探望,只能派了个太医聊表心意。

其实,连钰这一身红点,只是一种du药。是早些年幺蛾子姐弟俩在外面哪个江湖人士那顺的。这du药本是留给那些不长眼的哪家公子小姐,招惹了他俩,好折腾人用的。

这du药du xing发的快,散的也快,中招了便起一身红点,没两天便能从皮肤中散掉。但期间靠近的人很容易被传染,起初,连夫人说什么也要陪着女儿,结果手背起了几个红点,再被那“名医”一通忽悠,搞定。

连祎拎着食包,路过小酒馆,想到日后也许再难与老姐把酒言欢了,便拎了两小坛“平步青云”。这卖酒的靠近皇城,起的名字也是紧贴商机,而这“平步青云”有意思的是,喝两口便能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走起直线来歪七八扭还自以为“健步如飞”,喝起来却偏偏口感温和,丝毫没有头重脚轻之感。简直是装醉圣品。

连祎刚从小酒馆出来,一场鸡飞蛋打便在眼前上演。一只老母鸡从连祎眼前扑棱出去,一根鸡毛缓慢飘落,连祎的视线随之落下,一地鸡毛、碎鸡蛋中一个侏儒摔倒在他面前。

“你没事吧?”

“哎哟!你这个死矮子!你赔我鸡蛋!”

询问声与咒骂声同时响起。

连祎蹲在侏儒面前,微微抬头看向对面。

挑着扁担的卖蛋郎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你骂谁呢?我方才分明看得清楚,是你自己挑着扁担扭来扭去,撞了人不道歉反而诬赖别人?”连祎道。

连祎说着,空出一只手扶起侏儒,替他拍了拍衣裳,捡起地上散落的丝帕。

卖蛋郎不依不饶,“哎哟!你哪只眼瞧见我撞人?再说了,他这么矮我哪看得见啊?他这样的就别出门了,走在哪不得被人踩啊?”

路边看热闹的人见卖蛋郎无理取闹,却也不上前替侏儒说话,只在一旁看热闹。

连祎见他嘲讽个没完,一撸袖子上前一步,侏儒忙道:“谢谢这位少爷,您是个好人。您走吧,小人没事,不需要他道歉。”

“那可不行!没事,你先走吧,今日,我非得跟这人掰扯够了不可。”连祎拉过侏儒,轻轻推了推他。

连祎随手摸出些银两,搁在手里上下颠,“这样吧!只要你道歉,你这些鸡蛋本少爷买了。”

卖蛋郎不是个没眼色的,但见连祎穿着素净,又没带家仆保镖,便毫无顾忌道:“我不管你是哪家少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毛都没齐的小少爷,可别学人家见义勇为了!赶紧滚回家,别碍老子事!”

连祎素来最讨厌这种不讲理又不要脸的蠢货,既然他这样作死,连祎也不惯着了。难得一个蠢货看起来不为钱财折腰,无赖不贪财,一定有仰仗。连祎觉着不逗一逗,都对不起他方才挨的骂。

这卖蛋郎虽是个卖鸡蛋的,穿的却不朴素,瞧着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再看那一大筐碎了一半的乌鸡蛋,连祎心中似乎有了数,“瞧你这样子,给哪家送货的吧?不稀罕本少爷的钱?我看你是狗仗人势吧?都说好狗不挡道,你挡了别人的道,还咬人,说吧,到底谁家的狗啊?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些鸡蛋,也不知要进谁的狗肚子里。”

果然,卖蛋郎一听他的话,立刻道:“本来看你年纪小,想让你一让。谁成想你居然不识趣,敢骂我家雇主!不说出来是怕吓死你!”

“我好怕啊!一个小小货郎敢在皇城耀武扬威,如此不怕死的货,快说说,到底谁家养出的你?”连祎装模作样道。

卖货郎挺起胸膛,无比骄傲道:“哼!说出来吓死你!我可是专门给乐亲王府送货的!”

蠢货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要怀疑,在大街上无理取闹的人真的大抵相同,连祎直接笑了出来。想不到啊,准姐夫家一个送货的小鬼也这般“凶狠”,真难想象在王府当值的人是不是要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