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待几日,待玄国朝贺,独孤燕亲来,再放你出来,记住你的使命。”说罢,“王”不等水婴应答,便又悄无声息而走。
水婴拼命睁大眼睛看着飘飞而起的一缕长发,上头一只哑铃碰到铁柱,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竖日一早,玄昭果然请假,皇帝知他心思,也想让他专心查小人族之事,便没找他管其他事,反正马上又要派他去临水城。
“我真的不能与你一同去临水吗?”连祎背着手站在书桌前。
玄昭放下画笔,直起身子道:“太医说你需得在家养着,待我回来再给你好好补补阳气。”
“什么呀!你说的是江湖术士,可不是太医之言。”连祎被玄昭的玩笑逗乐,也不强求,将手中藏着的一把玉扇放到桌上,“送你防身。”
连祎今日听太医所言,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对床第之事有些冷淡,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的人血气方刚,又年轻好奇,正是风风火火热情高涨,像他这般冷淡,着实不该。
觉着有些对不住玄昭,翻箱倒柜寻到这把早年一个长辈送的玉骨扇子,送给玄昭。
这可是自家王妃送的礼物!玄昭立刻丢笔拿扇,在手中把玩片刻却打不开扇面,离近细瞧却被连祎一把拦住,“小心,这处是机关,这处是暗器,拿远些试试看?”
连祎怕玄昭误伤自己,却忘了自家王爷是个高手,玄昭展开玉骨扇,一把带有细针锋尖的兵器全露。
“好兵器!”玄昭虽看不懂材质,但不妨碍他觉得称手。
连祎抬着下巴骄傲道:“这可是我一直珍藏着,宝贝得很。”
玄昭笑道:“看来我更宝贝些。”
连祎瞪大一双猫眼,耳根微红,侧过脸,“那……那是自然。”
两天假期很快过去,连祎好奇的趴在桌面看玄昭换好一身江湖衣裳,腰间别着扇子,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玄昭自从跟连祎成亲,便时常想装成江湖大侠到外面云游一番,本想等日后带着连祎一起,却不想自己先有机会来一趟。
“好看!”连祎笑道:“为何要打扮成这样?”
“自然为了麻痹敌人。”玄昭学他眨眨眼睛,而后眼含不舍,“不出十日定回,乖乖等我回来。”
连祎伸出手臂搂着玄昭的腰,靠在他身上,“趁你不在,把王府卖了换钱,带父王回连家。”
玄昭的不舍被这句话逗散一些,笑道:“遇到事情别紧张,也别激动,太医说你心脏有些先天不足,要趁年轻好好养。”
其实这世上人人都有可能有心脏病,而连祎是从小便容易紧张心慌,几年前那次受伤更是对他身心打击,那段时日时常半夜“鬼压床”,连家人似乎见他上蹿下跳也没发现过他有不适,他自己也不说,憋着憋着心脏便抗议了起来。
连祎乖乖点头道:“安心,我知道分寸,定将自己养的好好的。”
玄昭知道他定闲不住,早就嘱咐了关家兄弟等人一番,连自己父王也没错过,让他不在这几日,每日都要有人看着连祎,喝药睡觉上蹿下跳。
次日一早,玄昭便伪装成江湖侠客虽大理寺少卿走了,连祎趴在床上与他吻别,没有爬起来送他,不为别的,只是怕自己抱着不放,跟着跑。
连祎翻身躺平,忽然兴奋起来,如今又可以自己一人,虽不能到处玩,但可以在王府玩嘛。就像幼时姐姐随着娘亲去上香,爹爹出去处理事务,整个连家剩他看家一样,到处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