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们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巴罗夫大叫,他一转眼珠子就能想出十几种胡编乱造的谎言,就让这些家伙慢慢应证去吧!
“你迟早会说——但我不想太早听。”西格掏出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游戏总是要尽量延长一点才有趣,不是吗?”
“你这疯子……唔唔!”被堵住嘴的巴罗夫使劲儿扭动肥胖的身躯,但那行刑椅可是固定在青石板夹缝里的铁椅,怎么可能被他挣脱。
打了个响指示意士兵们把刑具抬出来,西格扭头看向丹尼尔,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刺客联盟有许多出色的审讯手段,虽然你没兴趣跟我说,不过我也调查到了一些……让我们看看这头猪能撑多久?”
半小时后,被士兵们押着跪在旁边观看审讯过程的乔治兄与盗匪小团伙首领们已是满头冷汗,抖得跟筛糠似的;而坐在高背椅上的伯爵大人却是越来越愉悦,平素冷漠得跟棺材板似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不对,棕发的小子,你下手重了点。要斜着切,不要伤害到肌肉下的血管……那块皮取得很漂亮,相当完美;再接再厉,把那块脂肪完整地取下来……”
西格缓慢的语调带着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的兴奋,哆哆嗦嗦地听命行刑的士兵双手捧出一块混杂着血丝的肉块,轻轻放到伯爵指定的盘子上,再也不能忍耐,狂奔出去呕吐。
“啧,年轻人太大惊小怪了……摩尔根连长,再换两个手稳点儿的小伙子进来。”
摩尔根是雪狼族的雪狼人,来自南希女士那个部族的战士。经历过不少厮杀战斗的连长自己胳膊被人砍得鲜血淋漓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刑房里诡异的气氛仍旧把他吓得只敢站在门外;听到伯爵大人招魂一般的催促声,他苦着脸看看换下来后吐得天昏地暗的几个士兵,狠着心肠指了没轮到的几人进去。
“你割到他腿部的动脉了……给他上点止血粉。兽人,不要用臂力,用手腕的力量来切割。”
指点着士兵们进行活体分解,西格的态度和语气悠闲得就像是在指使侍女怎么收拾盆景。刑具上的巴罗夫涕泪横流,奄奄一息,目中的恨意变成了恳求,全心全意地祈祷前面那个疯子给自己来一个痛快;被迫旁观的乔治兄和几个小首领抖得更加夸张,其中一个实在是吓得太厉害,全身一阵剧烈的抖动后,两腿间流淌出昏黄的液体。
西格吸了一下鼻子,脸上的愉悦瞬间换成了暴怒;瞪向那个失禁的盗匪头子,伯爵大人危险地眯起眼睛:“……好吧,那头猪,你暂时可以休息了……居然有人在我娱乐的时候打搅我……”
士兵解开镣铐,把已经不成人形的巴罗夫拖起来放到乔治兄旁边;而后转向失禁的那个盗匪首领,把他拎出来,先堵嘴,再扒裤子……
伯爵大人用手巾悟着鼻子,示意士兵们清洗掉尿渍后才开始行刑。被铐到还带着巴罗夫体温的行刑椅上的人还没被下手就已经魂不附体,双眼渐渐上翻,似乎是要晕过去。
“这一个没有那个胖子好割,你们下手要小心……不要太快弄死他,小伙子们。”西格扔掉脏了的手巾,又换了一块新的;能看出巴罗夫带给他的好心情被毁坏了,他的脸色难看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暂时脱离苦海的巴罗夫,身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肥肉;一般人到了这个程度早就死了,可是他身上被撒了不少药粉,那口气就是断不下去。紧挨着巴罗夫的乔治兄吓得几乎发疯,死也不敢往巴罗夫那边看。巴罗夫是个颇有手段的黑市商人,他还以为这些人会想从他口中撬出东西,万万没料到那个疯子伯爵根本没兴趣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