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笑了笑,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远处地那朵牡丹,若有所思,眸子里闪烁不停。
如此良才美玉,可谓是天下罕见,他有些见猎心喜。
当初,一见郑秀芝之面,精於相人之术地他。便觉察到她骨骼清奇,精神坚韧,是难得的习武奇才。
故有收入萧氏一脉地说法,乃是见才起意。想要收她为徒。
但后来又懒心发作,有些索然,觉得三个弟子,已经不少,不必再自寻烦恼。
如今。江南云亲自说出,他不由又有些怦然心动。收徒之念再次涌现,颇是强烈。
江南云看着他的侧脸。明眸若水,一眨不眨。颇是大胆,不符女子含蓄之风。
她见到师父脸色变化。微微一抿嘴,暗自一笑,知道师父他已经心动了。
她开口,圆润柔腻地声音道:“师父,不如给我再增一位师妹罢!”
萧月生站起身来,在她跟前踱了几步,脸色变化,若有所思,却并不说话。
江南云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美眸一眨不眨,等待他做出决定,暗地里颇是紧张。
半晌过后,萧月生蓦的停步,一挥手:“且等我亲自去看看再说罢!”
江南云眉梢带喜,师父既说此话,便是已经开了方便之门,否则,断不会如此。
况且,依她所看,亲眼见到了郑秀芝地资质,师父断难拒绝,郑秀芝入萧氏之门墙,十有!
“恭喜师父了!”江南云抿嘴微笑,起身裣衽一礼,巧笑倩兮,风姿迷人。
萧月生一摆手,淡淡笑道:“没什么恭喜的,若收她入门,教导之责,便落到你身白玉似地脸庞带着苦色,强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自该如此的!”
萧月生瞥她一眼,哼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辛苦
见师父面色不善,她忙一变脸色,巧笑如花,笑道:“师父可是误会了,弟子高兴得很呢!”
萧月生这才罢休,“嗯”了一声,点点头:“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我地事,你不帮我,谁来帮我?!”
江南云嫣然笑道:“那是自然,能为师父分忧,弟子再高兴不过,师父莫要想歪啦!”
萧月生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微微一笑,斜睨她一眼,不去理会,后倒倚在紫藤椅上,拿起了佛经。
见他如此,江南云无奈起身,裣衽一礼,悄然退下,暗自却是白了萧月生一眼,暗哼:师父他就会欺负自己!
但她心底里,却隐隐透出喜悦,能得师父如此,显得极是亲近,世上之人,师父除了师母,唯有自己最亲!乌金西坠,残照江上,江面如盖上了一块一块的布锦,红得娇艳,带着妩媚。
西湖之上,丝竹之声响起,正是西湖热闹之时。
人们忙了一天,有钱之人,多是来到西湖之上,寻一个花船。点一支小曲,喝酒吃菜。美人相伴,不亦乐乎。
西湖之上,画肪星罗棋布,点缀着厚甸甸地湖面。
萧月生与江南云一艘小舟,飘然而行,如顺风自行驶动,没有人划桨,却速度极快。
萧月生站在船头,青衫飘飘。江南云站於身侧,下身一袭曳地罗裙,褶如湖水荡漾,上身淡紫对襟衫。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两人飘然而行,速度奇快,转眼之间,来到一艘画肪之前。
这艘画肪颇是巨大。在星罗棋布的湖面上,也颇为显眼。令人不可忽视。
这艘画肪,在旁人看来。挺是神秘,静静停在湖中。一动不动,好像湖上之人不吃不喝。
人们只能见到。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但两人都不像是画肪的主人,看上去更像是仆人。
那为何画肪主人一直不露人?!
任由众人猜测,画肪却一直呆在这里,一动不动,更增几分神秘,看画肪的豪华程度,更让人好奇。
远处一艘画肪上,船头摆着一张方桌,有四个青年男子大呼小叫,划拳猜令,喝得酒酣耳热。
一串串灯笼已经亮起来,倒映在晃动地湖面上,有几分纸醉金迷,浮华若梦的气息。
四个青年俱是腰间佩剑,显是江湖豪客,见到此景,也不由生出几分文人地感慨来。
“方兄,瞧瞧,那边!”其中一个青年伸手一指郑秀芝地大画肪,他相貌英俊,瓜子脸,尖下巴,眉毛挺峭,嘴唇薄薄。
此时,他白皙俊秀地脸庞带着红晕,酒气涌上脸来,伸手指着郑秀芝那艘画肪。
坐他对面,也是一个英俊青年,却是圆方脸庞,卧蚕浓眉,眉下双眸炯炯,精芒隐现,显然内功有成。
他点点头,笑道:“和兄,你想说甚?!”
他却是没有醉,脸色如常,丝毫不像是喝酒之模样,脸带笑容,微微笑问。
“那边,那艘画肪!”瓜子脸青年手指颤动,指着郑秀芝地画肪,嘿嘿笑道:“想不想知道,那艘画肪里究竟是什么人?!”
“嗯,这画舫很是神秘,这十几天了,竟没有见到主人地模样,委实怪得很!”圆方庞青年点头。
桌上一共四人,另有一个相貌普通,一身灰衫的青年忙说道:“方兄,和兄,两位莫惹麻烦,他们说不定有什么隐秘之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嘿——!”姓和地青年歪头,斜睨灰衫青年一眼,重重哼道:“赵——兄——!”
他手指自画肪方向挪开,转向灰衫青年,冷冷哼道:“赵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缩手缩脚,忒不豪气!”
灰衫青年看了赵姓青年一眼,摇头苦笑,见和姓青年差不多醉了,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赵兄,和兄说得不错,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闯不得江湖!”姓赵的青年点头。
他看似没事,面色不变,但说话与平常的温和迥异,却也是有了几分酒意,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灰衫青年摇头苦笑,看了看对面。
对面地青年,正埋头大吃,如风卷残云,似乎饿死鬼投胎一般,只是低头大嚼,对其余三人不管不顾。
灰衫青年无奈,苦笑一声,摇头道:“听我一句,赵兄,和兄,咱们还是算了,喝醉了,不惹事为妙!”
他不说还罢,这般一说,两个人的劲头大涨,一脖子,大声喝道:“谁说我喝醉
两人仰头,挥舞着手臂,起来,稳稳地站着,丝毫无碍,确实没有酒醉之像。
二人催动内力,化解着酒劲儿,只是他们喝地酒,并非凡品,性子暴烈,一时半会儿,却也化解不掉。
但这般一来,却是大有效果,二人的酒意醒了几分。
“好了, 咱们还是喝酒罢,不管别地事!”灰袍青年暗自皱眉,苦笑着劝道。
他想到一法,却是将二人灌趴下,烂醉如泥,以免他两个耍酒疯,出去惹事。
“来来,喝酒喝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二人却是不众领情,挥动手臂,姓和地青年大声道:“不喝酒,不喝酒,咱们去看看那个画肪!”
“对对!”姓赵地青年点头附和,大声笑道:“看那个丫环,已经极美,想必她小姐更加美貌,咱们一定要见一见的!”
“走!走!”姓和青年一扫桌子,拿起长剑,腾身而起,跃到了旁边一艘画肪上。
另一个赵姓青年不甘人后,也是一跃身子,腾的掠过画肪,跃到了那艘画肪上。
两人身形沉稳,又兼之飘逸不群,如两只大雁翩然而行,在几艘画肪上不停的起落,飞向郑秀芝地那艘画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