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霍逸琛。
刚对着覃婼,态度淡漠中带着些许冷漠的男人,见了霍逸琛,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霍总,请坐。”
霍逸琛刚坐下,他就笑呵呵的递上一杯茶,却没落座,只是站着:“霍总,您看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我儿子……”
男人有点卑躬屈膝。
一半的款项都有五千万,可见男人的家底也是不小的。
在自家公司里,也是被人前呼后拥的老大,上上下下,都给看他的脸色,一个不高兴,炒人分分钟,可是……
他此刻面对的是霍逸琛,那就自当另当别论。
夸张一点来说,霍逸琛在h市,就算是打个喷嚏,估计都能引来一场雷阵雨。
男人一想到,前些日子,几个合作伙伴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讨论起来霍逸琛的时候,有人还说,五年前刚上任的省长,就是被他给拉下马的,这会儿,他小腿肚子都开始发颤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被他给盯上了!
男人咬牙切齿,都怪那个不争气的逆子!
霍逸琛看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神色莫名,徐徐的抬起眸子,目光淡漠而深邃的投在立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弧度不怎么明显的掀了下唇角:“马总,请坐。”
男人笑吟吟的:“唉!”
让他落座,就说明今天这事儿,他办的还算合他的心意,儿子回来,还算有谱的。
男人瞅着正襟危坐的自己,暗暗鄙视之:真是不想活了!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他的老脸要往哪搁?
“马总?”霍逸琛淡淡的叫了他一声。
正鄙视自己的男人,马上笑脸相迎:“我在,霍总您说!”
“你们公司是不是没有女性?”
“……”这哪跟哪啊?这节奏,他真的一点也跟不上啊。
稳了稳心神,男人谨慎回答:“有的,不过还是男性居多。”
霍逸琛笑了下:“怪不得呢!”
“……”什么就怪不得了?
男人自认为,自己活的岁数也不小了,打过交道的人形形色色,从来就没比霍逸琛说话,更让他摸不着调的。
“怎么马总不同意我的看法?”霍逸琛见男人一脸不解,故意曲解他。
男人尴尬一笑:“实不相瞒,我没太听明白霍总您的意思?”
“哦,我还以为马总对我的评价不满意呢?”霍逸琛似笑非笑,扣在叠起的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我的意思是说,怪不得马总刚才对覃小姐的态度会那样,原来是不经常跟女人打交道,所以不太懂得该怎样和女性谈话。”
“……”他怎么不知道跟女性谈话了,他老婆包养的情儿,难道不是女的?心里对霍逸琛不满到了极点,面上却还是赔笑道:“是是,霍总说的对,我下次绝不会再对覃小姐那么客气了。”
“……”霍逸琛的眸底,霎时蕴起了一丝骇人的风暴,转瞬即逝:“马总,覃小姐怎么说也是客人,还是客气一点的好,你说呢?”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了:“是的,我刚才实际上是在跟覃小姐开玩笑呢,下次覃小姐再来,我决定好好招待。”
霍逸琛起了身:“马总回家等马少吧。”
“……霍总慢走!”
看着单手插袋,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的霍逸琛,男人擦了擦额际的虚汗:“搞什么?”
说要自己找覃婼麻烦的是他,刚才啰嗦那么多,是在怪自己对她不够客气?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纠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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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琛离开那个男人的公司以后,什么地方也没去,而是在覃婼的对门,开了一间房。
他不放心,尽管覃婼跟赫连濡一人开了一间房,但是……
万一半夜两人跑一块儿去了呢?
这是不得不防的。
霍逸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按理说,秦若的身上背负了杀害爷爷的仇恨,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她,可是……
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颗因她而跳动的心。
所以,他从秦若住进监狱之后,就一直在自己说服自己。
这一切,不能只怪秦若,他也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