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童推开椅子就要上前,却被季晴拉住:“童童,不要闹了,快点……”
“你放手!”霍汐童暴脾气上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季晴,你搞搞清楚,我可是再帮你出气,你居然说我闹?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别人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居然还软了吧唧的一点也不反抗?季晴,你敢不敢硬气一回?”
霍汐童是真的看不惯季晴这个性子。
软绵绵的,根本一点骨气都没。
别说霍逸琛了,就是她现在都不怎么喜欢她了,逆来顺受根本就没一点存在感好么?
不然五年了,怎会和老哥的距离越来越远!
现在讲究的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好么,装什么烂好人!
“童童我……”季晴咬着唇,水眸里包了两包泪,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放开霍汐童的手,她捂着嘴,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快速的跑了出去,还碰到了走到门口的覃婼。
可能是真的很伤心,她的力道很大,覃婼被撞的踉跄了两步,要不是她底盘稳,铁定摔倒。
她到也还算客气,伤心中还忙里悠闲的给她道了歉:“对不起!”
“哥,你还不快去追!”霍汐童看着始终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的霍逸琛,催促着:“季晴都哭了,你没看到吗?你的心怎么那么硬?”
覃婼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待在这了,因为霍逸琛听了霍汐童的话之后,居然大喇喇的看着她!
与霍逸琛过于深邃的蓝眸在空中交汇,覃婼为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后,很自然的移开,转身,提步,没有一丝留恋。
奇怪的是,霍逸琛居然没说半句阻拦她的话!
至于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覃婼一点也不想知道,反正他就是个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她这个正常人,当然不理解神经病的想法了。
如是想着,覃婼离开的步伐,略微的快了些许,先去给赫连濡报个平安,然后去公司确认下,是不是真的如霍逸琛那神经病说的那样,那个马总撤诉了。
想想覃婼就觉得胃里犯恶心,为了能让那个马总撤诉,她也是蛮拼的,居然会妥协的陪着让她犯恶心的霍逸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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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覃婼坐上了出租车,躲在暗处的季晴给男人打电话:“你说秦若没死,有什么证据吗?”
“你不是都见到了!”男人似笑非笑的道。
“你是说……”
“嗯哼,正如你所见,此覃婼正是彼秦若!”男人轻笑了下,促狭道:“从这件事情上不难看出,霍逸琛对秦若,是真爱的节奏!五年不见,仅凭着一个同音的名字,就认准了,她绝对就是消失了五年的秦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秦若没死的?”
“你猜!”
“霍峥!”
季晴强迫自己冷静,可是被当做傻子一样的屈辱感,还是让她冷静不了:“五年前,是不是你救的秦若?”
“你继续猜!”男人没有因她的怒气而有所改变态度,始终都是一副很欠扁的语气。
“霍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季晴恨的牙痒痒的:“我十五岁就跟了你,一颗心全都在你身上,而你却一直把我当做你复仇的棋子是不是?”
“呵……”电话那头的男人闻言冷笑了声:“季晴,你现在还怎么有脸说出一颗心全在我身上?整整八年了,如果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你会忍心我一直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这么久?季晴,别否认,你早已爱上了我那个好侄子!”
“我没有,我爱的是你!”季晴哽咽着诉真心:“十五岁我就爱上了你,这些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现在居然怀疑我?霍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忙音,他挂了!
季晴从没像现在这样不安过。
那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她不知道,整整八年了,她都没见过他一面,当年那场他亲手制造的车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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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婼给赫连濡打了电话,他果然很担心,竟然还报了案。
安抚他之后,覃婼立即去了公司。
刚一到公司,秘书就迎上来:“覃总,有个女人,等了你很久了。”
覃婼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霍汐童那个没礼貌的跋扈女,没想到等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是却是……
季晴换了一套衣服,一身浅绿色的连身裙,黑直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画着淡淡的却精致的妆容。
覃婼不得不承认,季晴长的不错,在古代,凭借她这样的姿色,应该能成为红颜祸水。
“霍太太要喝什么?”覃婼走到季晴所在的沙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季晴摇了摇头:“不用了,覃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
覃婼不置可否的笑了下,叫来秘书送上来两杯花茶。
季晴喝不喝是她的事,让人准不准备就是她的事了,待客之道,千万不能马虎,不然就是丢香港人的脸!
覃婼现在是憋着一股劲儿呢,绝对不能在h市人的面前丢脸,绝对不能!
秘书的办事效率极高,覃婼端着茶杯啜饮了一口后,开门见山的问:“不知霍太太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