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挂空天轨·混沌上的三头血神子和正宗的化血奇经祭炼出来的血神子不同,是通过和三角天魔旗上的魔庭神禁祭炼出来的魔头,交互感染得来的异种,故而才能以赤城仙派的法力驱动,而且兼具魔头的特质,不但身法飘忽,阴损很辣,还有蛊惑人心之能。)
熊瘟弼正自催动各种法术,忽然眼前一暗,竟然进入了无边天庭,正有天帝对他授予一品仙官,令他执掌一方仙界!
“糟糕!这些血神子有古怪,不是真正的血神子!”
熊瘟弼一时不察,以为是正宗的血神,居然被一头血神子侵入了识海!亏得熊瘟弼乃是一步一步,实打实修炼的五劫大宗师,各种战斗经验亦复丰富无比,立刻就反应过来不妥。他根本就不跟这头血神子战斗,亦不理会眼前的幻境,而是一声清喝,伸手虚虚一抓,竟然从自己的识海捉出了一条血红的人影,随手一甩,扔出了火鸦阵之外。
这头血神子桀桀怪笑,双手虚虚一抱,竟然有个晶莹剔透,宛如水晶一般的晶泡,这个晶泡之有无数景致幻变,有熊瘟弼从小修炼,拜师,同们较技,跟魔门弟子争斗,甚至执掌本门大权的种种幻境,犹如走马灯一般闪现。
熊瘟弼已经被血神子侵蚀的一部分识海,但是此人不愧为五劫大宗师,竟然干脆利落的舍弃了个念头,连带血神子一起打出了识海,化解了这一场危机。
白胜暗暗可惜,刚才出动血神子,他就是想要暗算熊瘟弼一招,么想到熊瘟弼受了暗算,居然立刻就反应过来,以壮士断腕的勇气,舍了个念头,驱除了血神子。熊瘟弼有了防备的情况下,这些血神子再无无从施展故伎,白胜也只让这些血神子出现了一瞬之后,就将之都隐蔽去了。
得了熊瘟弼个念头的那头血神子,隐遁虚空之,全力以赴炼化这个念头,五劫大宗师分化的念头,又岂是等闲?这头血神子把自己的血影炼神法和魔庭两道神禁法术催动到了极致,这才探入了这个宛如晶泡一样的念头之,无数血影立刻这个晶泡之飞舞,把晶泡之,原本属于熊瘟弼的意念一一吞噬。
这头血神子本来已经是炼罡巅峰的修为,若不是被白胜强行分裂了一次,分了一个分身出去,此时修为还要强横。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这头血神子抱住的个晶泡之已经全都是赤红一片,又过了须臾,这头血神子忽然一声长笑,阴惨惨,殊无欢喜之意,却只有一股阴森的威煞。它把双手放开,那个晶泡一般的念头,一起飞起,化为泡影,被它的护身血光吞噬。
这头血神子身法猛然一长,化为一道血虹自虚空之飞出,熊瘟弼的火鸦阵穿梭飞舞,居然想要直接杀入火鸦阵的核心。熊瘟弼抖手就把紫电雷梭打出,血神子虽然阴秘诡诈,血影炼神法亦复无孔不入,侵精蚀血,但他并不怎么畏惧,毕竟是五劫大宗师,有的事手段可以破解。
这头血神子宛如一道有无之间,变化不定的影子,紫电雷梭虽然一下子就把这头血神子打穿,但是紫电雷梭穿体而过之后,宛如穿过流水,过后不留痕迹。这头血神子仍旧能够锐声尖啸,连连扑击。熊瘟弼面沉似水,伸手一指,十余头火鸦都化为了赤虹,惊天掣动,犹如刀剑飞舞。
血神子可以不惧紫电雷梭,但是却不敢硬撼卯日真火所化的火虹,但是血神子的遁法如电,连续变化了次,已经躲过了熊瘟弼的火虹拦截,眼看已经欺近到了熊瘟弼的身前。
就这个时候,白胜亦伸手一指,把所有的剑光合璧成了一道,也化为凌厉的剑光,舍弃了所有的变化,迎空一剑斩来。这一剑白胜用上了“化情”的剑意,以无招胜有招,不变为变化,简简单单,直截了当,逼着熊瘟弼来跟他硬拼一招。
熊瘟弼此时非得要做出选择,是给白胜的剑光斩杀一记,还是给血神子扑击一回,若是两下分神,他几乎没有什么把握,能够两厢却敌。
“这小子好手段!”
熊瘟弼立刻明白,白胜的目的为何,但是不管是血神子,还是白胜以无招胜有招,不变为变化剑招,都非要逼得他全力以赴不可。除了正面迎击之外,就只有一个选择,熊瘟弼身化赤虹,望空而走,选择了暂避锋芒。血神子一扑落空,随即转折变化,紧紧追上,但是熊瘟弼随手出了道火虹,立刻就把血神子逼开。白胜的剑光亦熊瘟弼选择了退让之后,横生变化,把熊瘟弼和他所操纵的火鸦阵之间,斩开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赤阳链的法力猛然动,横空一卷,就把数头火鸦卷了去,然后就凭空消失。那一道赤阳真火链的法力,为赤阳链的本体收回,远“五号位面”玄冥的赤阳链,对自己借出的法力感应如斯,当它分出的这一道法力夹裹了数头火鸦归来,赤阳链的心头还是欢喜的很,只是一瞬间就把这些火鸦悉数粉碎,将其蕴含的卯日真火数洗练,化为了精纯的太阳真火,都用来淬炼自身。
这一场交手下来,熊瘟弼算的上大败亏输,这位五劫大宗师心头懊恼,暗暗忖道:“若是真论法力,这小子如何是我对手?只是我不知他的底细,这才连番吃亏。我不可能让他再猖獗,接下来可要使出全力了。”熊瘟弼从未想过,白胜亦是跟他第一次交手,如果说不知道对手的底细,白胜亦跟他一般,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是这个时候,熊瘟弼已经来不及揣想到这一点,只觉得白胜可恶之极,自己万难容忍落这个小辈手。
白胜虽然借助血神子的力量,逼得熊瘟弼不得不舍弃了数头火鸦,但是他亦深深知道,卯日真火能克制血神子这样的存,所以一招得手之后,就把三头血神子都收回了空天轨·混沌之。而是把剑光催动,要以为得意的剑术,来斩杀这名来自东乘蜃洲的脱劫大宗师。
六百六十三、实牙实齿的硬撼
白胜刚穿越到阎浮提世界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只要能够突破到炼罡的境界,凭了自己的剑术就能够横扫天下,至不济也能任何大敌面前说走就走。但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甚至炼成了剑气雷音的剑术,白胜反而没有了这种狂妄的想法。
他的剑术确实足够强悍,无数大敌都他的剑下低伏,但是炼气层,每一层的进境都会带来脱胎换骨的变化。这些境界上的变化,会带来无数的玄妙力量。比如金丹界域,又比如道基层次的万法随身,还有脱去次天劫之后,炼就的无上道果,以及温养级数修成的仙气……都是几乎不可跨越的鸿沟。
白胜纵然妖孽,又有星宿神殿,空天轨这样的法器手,对上熊瘟弼这样的五劫大宗师,能有目前的战绩已经算是非常的难得。对他来说,斩杀熊瘟弼这样的五劫大宗师,将是一个非常有难的挑战,但白胜仍旧信心十足。白胜的信心来自他毕生无数场厮杀,这种信心没什么道理,只是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奠定了这种无匹的自信。
白胜之前的战斗,把剑光分化,被熊瘟弼的火鸦阵破去,但此时他的数千上万道剑光合璧,化为一道剑光,就再也不惧熊瘟弼的火鸦阵了。
剑光横空,白胜衣袂飘飘,雄伟的身躯宛如山峦一般坚定,纵然熊瘟弼对这货全无好感,亦忍不住暗暗夸赞了一声,因为白胜却是够资格做他的对手。
“小辈,你纵然可以骄狂一时,但我的手底下,必然只有大败亏输的下场。你的法力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跨越三个大境界的鸿沟!”
熊瘟弼这句话,只是让白胜微微颔,声音低沉的说道:“正因为这件事儿看起来非常不可能,所以我才会觉得有挑战性。杀那些一招就倒的弱鸡,有什么可以只得夸耀?”
熊瘟弼微微一笑,忽然说道:“修道的人,好勇斗狠是不必要的,比法术何如比道行,后谁能够破空飞升,才是赢家,就算击败了多少敌人,后那一关过不去,仍旧要化为一捧黄土。”
白胜沉沉一笑,说道:“想要求得长生之果,没有护持长生的法力怎么成?纵然你有资格修炼到后一招,但若是之前就被人杀了,岂不是也落了一场空?你们东乘蜃洲的仙道之士,被魔门撵的犹如丧家之犬,怎不对魔门人说这些话?”
熊瘟弼嘿然一笑说道:“魔门之难,亦不过是考验,千万头绪,归根结底,还是要过长生之关。这种争论永远没有结果,只等看谁人踏出后一步,那才是赢家。你虽然天资出色,有望长生,但是如此好勇斗狠,下场已是必然,就让我来终结你的大道之路罢!”
熊瘟弼一声清喝,无数火鸦一起褪去了形态,幻变为滚滚火球,并且熊瘟弼的手不断暴涨。数千枚火球此去彼来,宛如天际流星,各有不同的轨迹,居然一刹那间,化为一座无边大阵。
白胜微微吃惊,心暗暗忖道:“这人的道法好生厉害,火鸦阵居然还有这一种变化,这一种阵法攻守兼顾,除非硬碰硬的强吃,不然绝无可能用巧招破去。他这是瞧出来我剑术虽然高明,但是道行不成的缺点,逼我跟他斗长的一项。”
白胜很少跟人硬拼道行,纵然跟人硬拼,也是借助了种种手段,量削弱敌人,然后才动决胜的一击。但熊瘟弼瞧出来他的弱点,让他拿手的剑术,被这座大阵削弱到了低点。白胜也不是没有破去这座大阵的手段,他的剑炮就是为了这种硬撼的战斗准备的,但是一招剑炮就要耗去一道种子符箓,不是必要,白胜也舍不得如此挥霍。
白胜运剑当空,正推演几种战术,忽然从空天轨·混沌之,传出来一种磅礴的力量,这股力量虚空显化,凝成了一道锁链,这道所炼色如淡金,通体透明,内蕴无量真火,来回游走,但是却没有一丝火力释放出来。
“是赤阳链!只是这道赤阳真火链的威力怎会这么大?瞧这股蕴含的力量,直不输给八阶的神禁法器。”
远“五号位面”玄冥的赤阳链,模样亦生出了的变化,若是白胜面前,便可瞧的出来,赤阳链蕴含的另外一道七十二重地煞禁制也聚炼合一,化为了一道天罡禁制。如今的赤阳链可不是十方院道观地下的苦憋模样,通体太阳真火由外而内,转为内敛,威力却不知大了几许,把千眼妖鬼拘束的动转不得,全身的邪眼都睁了开来,射出无妖光,想要抵制赤阳链灼烧本体。
赤阳链微微震动,出轻轻冷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倒也不俗,才成为了我的主人,居然就能让我恢复了当年七成的力量。看来想要养好这些年的损耗,也用不多久,只要我恢复了力量,这头千眼妖鬼就绝不能走脱。这一道法力,已经是我能够借出的极限,瞧你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罢。”
赤阳链震动不休,过了片刻又自陷入了沉寂,它就算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也不能杀死这头千眼妖鬼,只能将之镇压。故而赤阳链也不做多余的事情,只是静静的吐纳元气,希望能够再有机会,一举把后一道七十二重地煞禁制也凝练成功,恢复自己颠峰时期的四道天罡禁制的威力。
白胜本来不想跟熊瘟弼硬拼,但是当赤阳链再次传递下来力量,白胜可就再也不客气了,他伸手一指,赤阳链所化的火链就横贯天空,横扫八极,一瞬间就轰入了熊瘟弼的火鸦阵。
白胜仗着自己修炼略有小成的如意神禁,全身罡气勃,无数锁仙环和根本符箓飞出,一重一重的灌注到了这根赤阳链的虚影上,让这道赤阳真火链的法术,威力骤然猛增。当赤阳真火链的法力跟熊瘟弼的护身火鸦阵正面硬撼,天地之间都似忽然塌陷了一块,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虚空凹洞,黑黢黢的,宛似能够吞噬一切。
六百六十四、大梁城毁,人皇出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连续八团火球爆炸,熊瘟弼居然用上了白胜为得意的招数,虽然并非是剑炮,但是基本构思一般无二,就是把种子符箓自爆,只是熊瘟弼自爆的是火鸦罢了。(_)
饶是赤阳真火链威力无穷,硬吃了这八记狠轰,仍旧不由得一滞,白胜把自家的剑光一指,剑光悠然穿过无穷火球大阵,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熊瘟弼的战术,所以务求要数剑之内破去敌人的这种战术。
熊瘟弼也是豁出去了,伸手一指就又是团火球自爆,把白胜合璧了数千上万到剑光凝练的一道剑光,竟然而生生震散。不等白胜把所有的剑光再合拢起来,熊瘟弼已经清喝一声,又是八团火球飞出,迎空爆炸,这两道手段一出,生生把白胜的剑光震碎了个七七八八。
白胜想也不想,双手腕轻轻一碰,斩云和裁云两口仙剑一起飞出,然后一道道幻符剑光附着其上,登时让这两口仙剑剑光大盛,不等熊瘟弼再施展故伎,白胜的剑光就抢先破去了对手的十八团火球,都是一斩而灭,再无半分拖泥带水。白胜对敌的时候,极少使用这两口仙剑,多半都是催动金霞幡内的禁制,催动幻符剑光应敌,但是面对熊瘟弼这样的大敌,他终究是不能再如前一般,被逼得不得不动用了这两口压箱底的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