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受道_22(2 / 2)

至尊受道 谬尔 2580 字 1个月前

所以当在海面上看见官府的船只时,邢舟简直是欲哭无泪。

谢春衣是个冒险惯了的人,因此早在两方交火前,就已经抱着邢舟跳下海去──至於燕重水?谁管他啊!

不过谢春衣犯了个致命的失误,那就是竟忘记邢舟自小生长在大山里,根本不会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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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舟醒过来的时候,触目所及的是一望无际的碧水蓝天,身下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金色沙滩,偶尔还有几只海鸟飞过,习习海风之下,确实是个不错的景象。

“所以,我们遇难了。”谢春衣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道。

这里是不知道位置的某处海岛,当时邢舟在水里呛水昏迷後不久,谢春衣与燕重水就卷入了那两队船只之间的炮火中,硬是护着邢舟漂流到此处。

此时燕重水进林子里找食物去了,因此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人。

“哎。”邢舟叹了口气,这一天的经历可真是不顺啊!然後他突然转头冲谢春衣道:“话说回来,你为什麽要替石南桥撒谎!”

谢春衣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惊讶於邢舟竟然知道真相,不过很快就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道:“这有什麽关系?看那群武林人士争个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吗?再说,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莫非你也对那什麽剑谱感兴趣?”

邢舟这才想起自己从未跟他说过谢环交代的事情,於是急忙将前因後果说了一遍,才道:“我答应过谢老前辈,一定要陪你一起找到剑谱的。”

谢春衣忍不住道:“那剑谱都消失了那麽久,有人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你难道要一直陪着我吗?”

看邢舟点头,少年面露古怪,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子,就为那麽个承诺……”

邢舟听不清想凑过去,就见少年竟嬉皮笑脸的说:“嗳,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娃娃亲啊?你这可是从小就把自己的一辈子许给我了呢!”

看邢舟跳过来想揍他,谢春衣难得神情严肃道:“不过无论怎麽样,我都对那什麽剑谱没兴趣,你没必要为我浪费时间。”

“为什麽?”难得见到少年正经的样子,邢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春衣冷哼一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但那老头子却一点没尽过他作为祖父的责任,虽说这点我不怪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我放到武林盟抚养!”

看谢春衣表情阴鸷,邢舟忍不住倾身握住他的手,少年感受到温度,面色也缓和下来,又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面具似的道:“邢舟,你也知道吧,武林盟其实有多肮脏?而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想生存在那里,哼,那就更难了。”

此时那张漂亮俊逸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从目光里渗透出的恨意却完完全全传达给了邢舟。

青年紧拉住他的手,这是言语笨拙的他仅能给的安慰了。

少年见状笑起来,摸摸他的脸颊,道:“算了,总之你记住,我一点不高兴自己是谢环的孙子!对剑法也没兴趣,更别提去遵循他的遗愿了。”

知道少年不愿多说,邢舟也不知如何开口。

谢春衣看他表情失落,於是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道:“嗳,暂时别想多余的事。我记得你这身子可是难伺候的很啊,快让为夫来安慰你!”

邢舟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咬牙切齿:“不劳你费心!”

谢春衣掩面做哭泣状:“呜呜真是过分,前阵子明明每夜每夜都离不了我的!恢复功力以後就始乱终弃,想扔掉为夫了!”

这时碰巧燕重水回来,邢舟干脆利落的抛下这麻烦家夥直奔男人去了,惹得谢春衣在原地直跳脚。

燕重水因为担忧邢舟的状况,所以没进林子身处,因此只是带了些野果回来充饥。他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淡水,食物倒还好说。

邢舟最先把分的果子吃完,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对谢春衣说:“对了,你当时为什麽会去地牢那里?别跟我说是心灵感应什麽的鬼话。”

他当时没有细想,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当霍小草他们冲进来发表对立宣言时,就已经没见着谢春衣了。

少年倒是耸耸肩,无所谓道:“不是什麽大事啦,我作为盟友,本来就是答应霍谷主去救燕兄的,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盟友?”邢舟想起那天道盟,忍不住问道。

谢春衣笑的开怀:“对了,我还没告诉娘子我的另一个身份呢。”他扯开领子,让邢舟可以看见他戴着的奇怪项链,道:“除了点苍穹、谢春衣以外,我还是醒孽楼的楼主怀殊哦!”

第四十五章

邢舟终於想起,为什麽当初在看见那个带着铁面的醒孽楼楼主时,自己竟觉得那样熟悉,因为光从身形来说,他们两个真的是十分相像。这麽说来,那个人只不过是谢春衣的替身?

“你……为什麽会和秦碧游有所来往?”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话到嘴边,果然还是这个问题最占据邢舟的思考,因为这关系到整个中原武林的安危!

“很简单啊。”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谢春衣道:“我要毁了武林盟,如此而已。”

邢舟恼怒於他的态度,道:“我虽不是武林盟的人,但也相差无几了。”他瞪着着少年:“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没关系。”谢春衣耸肩道:“你是我娘子,所以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至於你会怎麽做……到时候各凭本事咯。”

没料到他会这麽说,邢舟抿起了唇,似乎有些动摇。

燕重水对这武林上的事情没有什麽兴趣,也看出青年的情绪,於是他上前揽住邢舟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

谢春衣难得没上去捣乱,只是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坐在原地。

另一边燕重水和邢舟也在树荫处坐下,男人伸出手握住思虑混乱的邢舟,道:“你在担心什麽?”

“武林盟根基颇深,又有那麽多江湖好手,哪是谢春衣那种新门派可以扳倒的!他根本是在找……死……”邢舟脱口而出的担忧,却让他本人都有些楞仲。

他不是应该更担忧中原武林的存亡吗?为什麽……

“你在担心他。”燕重水语调平板的说出这个事实,握着邢舟的手也加深了力道。

邢舟眉头紧锁却不答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更担心哪边一点。

瞬时,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秦碧游那张不可一世的精致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