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心里都不太好受。
“四哥,你既然不想让安琰走,就跟他说,你使劲留他他肯定不会走的。”刘漠说,“干嘛一个人在这愁啊。”
“就是啊,你整的我们都闹心。”付东应和。
“我想四哥是不想拖安琰后腿。”郑易阳说。
厉左闹心的揉了一把头发,朝付东看去,“给我根烟。”
付东递过去了一根,厉左眉头紧锁,点燃后吸了起来,“从认识他开始他就说他的梦想是出国留学,这是个机会,不用花学费还去了他想去的国家,我不能留他,让他遗憾。我也不能拖住他的后腿。”
“那你跟厉叔说一声,让他给你再争取个名额,你俩一起去。”刘漠说。
“我说过了,没有名额,我爸也不是什么有权力的人,还管到国外。再说这是大一的活动。”厉左深吸口烟,又悠悠地吐出。
“你不说,我去跟安琰说,让他别走,难道他对你没有一点不舍吗?”刘漠皱眉。
厉左看了过去,“漠儿,不准你找他,别给他添困扰,让他高兴的出国,大不了等一年就是了。”
“安琰心真够狠的,你对他那么好,他还不知足,非得出什么国。”
刘漠话一落,厉左脸色一沉,一嗓子喊了过去,“刘漠!我告诉你你不许那么说他,他的苦衷不是你能理解的。”
“我就是替你不平,你看他今早去考试时的样,根本就是决心要走,一点都没留恋。”刘漠喊了回去。
“别再让我听你那么说他,我不愿意听。”厉左狠狠地瞪刘漠。
刘漠脾气窜了起来,“你他妈就是贱的!”
“我他妈愿意!”厉左怼了回去。
“行了,你俩个还吵起来了。”付东道。
刘漠死瞪了厉左一眼,摔门而去,谁料一出去看到安琰在墙边靠着,他看看他,抬脚走了。
安琰很难受,低下了头,瞅了瞅寝室,扭头走了。
三天后,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安琰报的是加拿大的名额,由于考试时心情复杂,情绪失控,他当时考的很糟。
“我知道了单雨姐。”安琰挂了电话。考试成绩还没下报,他提前得到消息,他没争取到那一个名额。单雨让他去找厉左,让厉左帮他跟校长说说。
他哪有脸去求厉左帮忙,活该没考上!
安琰坐在校园的葡萄藤长廊里,忧心忡忡。他拿出手机照自己的疤,看着看着他眼里出了恨意。
不行,他不能安于现状的生活,他必须要有出息,他一定要重查当年的车祸背后。
四哥,对不起。
于是安琰胡乱的揉了头发,给厉左发了信息「四哥,我没考上。」
就是这几个字,厉左立马冲出了寝室,一边朝校长室跑,一边给他爸爸打电话。
安琰在葡萄藤干坐了能有半个小时,像傻子一样发呆。厉左急忙地跑来了,跑的一头汗,笑说:“走吧,现在去填表格。”
安琰看他额角下滑的汗,鼻子忽然一酸,内疚不已,“你为什么不留我?”
厉左舒了一口气,坐在了他身边,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肩上,“大宝,你就答应四哥安安全全的回来,四哥什么都支持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回来让我看你又瘦回去了。”
安琰眼泪涌上眼圈,抬头看天,试图让眼泪回去,可还是没控制住流下了一串,他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你傻逼。”
“是,四哥是他妈傻逼。”厉左瞅着操场上的学生吁气。他也希望自己自私一下,留住安琰,可是他不想强迫小家伙,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把他一辈子困在自己身边,到老了留下遗憾。
青春就一回,哪有后悔药可吃。他能理解安琰是因为他明白安琰的野心,从小到大一直在受辱,却发现自己一直被欺辱是因为人为导致的,换他他也不甘心。
在医院时,他就看出了安琰根本没放下疤的由来,而且心里已经生恨了。他其实很怕安琰会走邪路,不过他相信安琰本性是善良的。
两个人彼此默不作声,瞅着葡萄藤外的操场,在长椅上坐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临放学前,安琰还是去填了交换生表格。交换生学习是下学期开始,所以他填完表格就去办理了出国该有的手续。
暑假到了,安琰每天都和厉左腻在一起,有时一窝就窝几天不出门,俩人谁也不提出国的事,怕是扫兴,也是彼此心里的一个痛处。
八月正是炽热的季节,安琰一大早起来厉左就不在,他打了电话也没接,于是他就去准备饭菜,等厉左回来吃。
“我回来了大宝。”厉左开了门,提了一大堆东西进来了,安琰从厨房出来,看他拿了一堆名牌袋子。
“这是什么?”
厉左把一堆衣服放在了沙发上,“衣服和鞋,听说加拿大冬天冷,我特意给你买了几件厚的羽绒服。还有啊,这些都是牌子,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外还是穿的好点,这样跟人也好融洽。”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你生日,你拿着用,别委屈了自己,该吃啥吃啥,不够给我打电话。你放心,这钱是我妈的,你赚钱了得还。再有,这包里有钢笔,袜子,内裤,还有一些你爱吃的零食,衬衣衬裤冬天必须穿,出门大棉袄一定套上……”
安琰听厉左一言一语透露出来的关心,心揪揪的难受,眼眶又热了,他见厉左又掏出一部新手机,压抑的心情抑制不住,喊了出来,“厉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非得让我走不成是不是?”
厉左瞅瞅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想到安琰下周就要走了,情绪也控制不住了,大吼了出来,“我是他妈有病!我还病得不轻!我他妈都觉得自己犯贱!那能怎么办?你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他妈能不担心你吗?”
安琰根本承受不住厉左对他的好,他也不配,“你神经病,你就是……”
他没说完,厉左揽过他就狠狠地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将他压在了墙上,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把他翻身按在了墙上,分开了他的腿,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从头到尾安琰都是听话的配合他,还微微撅起了屁股。
“不是愧疚我吗?那今天不许给我喊疼。”
做了前戏,厉左一个挺身进到了安琰的身体里,疼的安琰低吟了一声,趴在墙上,闭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