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到日落,他在天台上打了上千边,每打一遍就抑郁一分,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可以说跟失恋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你能耐,你有能耐了,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你真他妈心狠。好,听你的,不就是四年不联系嘛,我他妈要是给你打电话我就是你孙子的。
小家伙,就会折磨我。
玻璃屋外的日落很美,厉左望着窗外,整个心空了,憋了憋嘴,眼眶热了。
刘漠和郑易阳在玻璃屋外看厉左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捂着眼睛,身子抖了起来,知道厉左在哭。
两个人没敢进屋,非常难受。
走到了一边,刘漠说:“四哥肯定是第一次哭。”
“安琰到底怎么回事?”郑易阳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正打饭呢,四哥就像疯了似的翻我手机,说安琰不回来了。”刘漠叹气,“一个个都离开了。”
哥俩在天台另一边待了十多分钟,厉左出来了,以往的他,每天都是一副期待安琰回来的表情,有时还瞅着安琰的照片傻笑,现在不笑的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却挺让人心疼的。
“四哥。”刘漠叫了一声。
厉左把手机还给了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卡在里面,一会陪我去买个手机。”
“安琰他……”刘漠说了一半,厉左一个刀眼飞过去,“别跟我提他。”
不会分了吧?刘漠担忧的想。
就这个说别跟我提他的人,买了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又拨了安琰的号码,心凉又心堵。
而安琰几乎是一夜没睡,眼看天边的日头升起来了,他还是坐在地上发呆,一点也不想睡。
早晨吃饭时,安琰没下楼。安之烈有点担心,上楼去敲了门,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开。
他怕出事打开了门,却看到安琰趴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他走了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他妈妈的照片,心里一阵愧疚。
安之烈将安琰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替他盖严被子。待听到关门声,安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今天是周六,安之烈没去上班,没事干他就和安夫人坐在客厅看财经频道,偶尔对一句话。
待午时,安琰下楼了,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一脸灿烂的笑容。伦斯是被他的电话叫来的,见他若无其事的,有点搞不懂是装的,还是真的恢复了情绪。
“起来了孩子,饿了吗?我马上让李嫂准备饭。”安夫人笑着说。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想去外面吃。”安琰瞅着安夫人就放不下恨,索性不去看她,强装淡定,礼貌,“爸,你能给我点钱吗?”
安之烈可下看他要钱,连忙掏出钱包,递过去了一张卡,“这卡是无限制的,你随便透支,到月底我还钱就行。”
安琰接过了卡,笑呵呵的,“谢谢爸。”
安之烈被叫的心情大好,“想买什么就随便买,喜欢什么车就去提一辆。”
“我还不会开车。不过,我听说咱们集团最近要出一款限量版的跑车,我能要吗?”安琰笑问。
安之烈看了看安夫人,貌似有些为难,可还是答应了,“行,那你抓紧学开车。”
“谢谢爸。”安琰呲牙笑,余光扫到安夫人笑容僵硬,心情一爽,“那爸,阿姨,我出去了。”
“去吧,早点回来。”安之烈说。
安琰前脚一走,安夫人便说:“老公,那辆车不是给小诺留着的嘛。”
“他好不容易愿意留下,车就给他吧,等以后有别的再给小诺。”说罢,安之烈站起身要去管家那,“我去下盘棋。”
“好饭叫你。”安夫人握紧拳头又松开,然后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车上。伦斯瞄着后视镜中毫无表情的安琰,“少爷,你没事吧?”
“有事,怎么可能没事,但是只会自己躲在屋里哭有什么用。他告诉过我,让我骄傲点,让我学会装逼。”想起厉左,安琰就心痛,非常想见他,依赖在他怀里。
伦斯被装逼这两个字愣了下,没有多嘴去问那个他是谁。
“按你说的,在自保的同时接手安氏集团,再重整集团,然后就是最终目的。”安琰一夜不是白调整情绪的,他现在除了振作起来,还要和那个女人周旋。
遽然,安琰见前方直面开来一辆车,来势凶猛,惊慌的喊了一声,“小心!”
还好伦斯反应快,一个急打轮,车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安全气囊弹出来将两个人包住了。而那辆车飞快的开走了,身后还追着交警。
伦斯慌忙地下车去看安琰,“少爷,你没事吧?”
安琰惊慌的深喘气,摸了摸胸口,“那车呢?”
“交警在追,这个速度已经违规了。”伦斯扶安琰出来了。安琰惊魂未定,”不会是……她吧?”
“我回去查查。”
当晚伦斯查到了点眉目,那辆车是酒驾,所以疯狂的在马路上开,被巡查的交警看到,追了上去。
“真的不是她?”安琰怕自己卧室不安全,还特意跑到伦斯的卧室来问。
“也不排除。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我拿到了,奇怪的是他之前一直开的稳稳的,后来突然就开快了,我想他是不是突然接收到了什么消息。”伦斯说。
“如果是她,应该暂时不会再动第二次手,我真要小心了。对了,那个医生安排好了吗?”安琰问。
“明天我们就可以去丹麦,我会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
除了伦斯,安琰是无依无靠的,“你也去吧,我自己有点害怕。”
“行,我会跟董事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