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牵着,出了细汗,她想抽出来,但是他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然?”张被她这种问题逗笑,“你还想复杂到哪里去?相亲那样?”
“什么呀,我才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没记住他……”她傻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
“健忘的棉袄,多见几次就记住了。”
“哦……那还会有其他人吗?”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边忱注意到侧边有泳池,且此处封闭性挺强,面积也不小,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管理。
“没人住的时候就没有其他人。”
张推开卧室门,听见她又问了一句:
“那个,缩起来,你什么时候会缩起来的?”
“说不准。”他答她。
“这么奇妙的?”
“就是这么奇妙。”
边忱放弃,心心念念地数着自己的疑惑,问另一个问题:“那秘密基地,就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意思吗?”
“是的,笨蛋,”张转过身,把她逼到后面的墙上,“你怎么总是问这些消耗我耐心的问题?”
“我,我不懂呀……不能不懂装——嘶……”
她还没说完,被他用长指掐着两边脸颊捏了捏,小小圆圆的脸蛋变得更加可爱。
“以后要我回答问题…”
边忱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是什么了,哀莫大于心死……
张放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收费。”
“……”她就知道!泯灭人性的资本家!都已经如此腐朽了,还天天向老实憨厚的老百姓收费!
“怎么,”他看眼前人一脸悲痛万分的表情,偏着头问,“你有意见?”
“当然有……”
“说来听听。”他难得地宽容大度。
“就是,我想先问……”保险起见,边忱觉得要先问清楚大前提,“我们是实行民·主制的吧?”
“不是,”张毫无温情地否定她,“我们实行的是君·主制。”
“……”
她贴着墙,难以置信地眨巴着清澈双眼,有点可爱。
张明知故问地提醒她上一个问题:“意见呢。”
“没,没了……”
“真乖。”他奖励性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故作转身,又在转到一半的时候转回来,正好看见她悄悄呼气的样子。
张乐得失笑,十指捧起她的脸,温温柔柔地吻了一会儿,从眼角眉梢到唇边,偏偏不碰她软软的唇。
“为什么这么怕我?”他埋在她的颈窝,要亲不亲,暧昧地问。
“我也不想怕的……”边忱感觉自己的心跳急速飙升,微微喘着气说,“就是,就是控制不住,自然反应……”
他笑了一下,“你身上好香。”
“我没用香水,”她深深嗅了嗅,只闻到他身上的青柠淡香,“你闻到的是不是你自己的气息?”
“我跟自己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分辨不出自己的气息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双手往下,张轻轻抱住她。
边忱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歪了歪头,想去看他的双眼,但注定徒劳,反倒被他细碎的黑发刺到了脸,痒痒的。
“知道什么?”她咬字轻柔,“你睡着了吗?”
埋在她颈窝的人低声笑了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属性小猪吗?”
“……”边忱被他蹭得痒,又不敢乱动,“那到底是什么?你最近越来越爱话说一半了。”
“嗯?”张故作迷糊,继续在她颈窝蹭来蹭去,抱在她腰间的手也有意无意地划来划去。
等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空气慢慢升温之际,他才小声在她耳边告诉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好香’这句话…等同于…我想上你。”
“……”怀里后知后觉的人开始推他,估计脸又红了。
张在这时放开她,屈指刮了一下她果然已经绯红的侧脸,“大多数时候,我跟你*,都不动情。所以不用怕。”
“……哦!!!”边忱难得反应很快地捉住他的手指,“言下之意就是我没什么魅力对不对?”
他完全不给她台阶下,下巴轻点,若有所思,然后说:“你要这么讲也可以。”
“……”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