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抓着沈绵的手,道,“只要是咱俩的孩子就好,不拘男女,不过你年纪还小,你看我姐姐,生亭哥儿的时候都二十了,咱们不着急。”
“我要是二十生孩子,你都二十五啦,”沈绵有些惊讶,说,“太晚了,没事我身体好,可以早点生。”
江星列笑道,“这事情也是看缘分的,急不得,再说,万一你明年一生个女孩子,太子那个不要脸面的,肯定就想着把咱们的女儿许给他儿子,宫里乱七八糟的,我可舍不得,要是等上三四年再生,凑巧又是女儿,小皇孙就比咱们?家女儿大了七八岁,等他十五岁说亲的时候,咱们女儿才八九岁,我就不信太子他也好意思。”
沈绵颔首,“你这么说,倒也不错,太子总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我听了也觉得心惊,这要是玩笑话还好,来真的我也不答应。”
江星列拿了一块放进沈绵嘴里,给她咬一口,说,“谁说不是,太子极爱长子,这孩子又养在你姐姐手里,除非天灾,否则你姐姐肯定能护着他平安长大,这可是要坐那把椅子的人,你看看皇后娘娘,整日瞧着自己丈夫的一堆妾室,也不知道该是如何的心烦。”
沈绵示意江星列再给自己拿块点心,道,“那要是明后两年都不生,郡主肯定要找到我头上来,给你纳妾的,这我可不许。”
“放心,思敬院是你一个人的,除了家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谁也别想?踏进半步,”江星列信誓旦旦,道,“有不安分的丫鬟,你直接把人卖了就是,静国公府不比沈家,你要比往日心狠些。”
沈绵拍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好像我在静国公府中,要做个恶妇似的,我不喜欢那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江星列一向知道沈绵的性子,让她做出什么凶恶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没事,有我呢,”江星列给她端了杯茶水,“先别吃点心了,一会回去吃饭。”
沈绵打了个呵欠,“嗯,吃完睡觉,我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提心吊胆的,咱们先说好,你,千万不要闹我,行不行。”
江星列皱着眉头,俊秀的面容添了几分不满,但这不满大概就像是女人的撒娇,他摇摇头,说,“不行。”
好不容易把人娶进门,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
沈绵拍了他一下,然后斜着眼睛看他,“你再说一遍。”
“再说三遍都是不行。”江星列语气坚决,其他事情可以退让,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沈绵翻了个白眼,“真是讨厌。”
“你躺着不动就好了,不累的,”江星列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在沈绵额头上啄了一下,道,“你不喜欢么,我觉得绵绵也很喜欢。”
沈绵咳嗽了一声,“可是我困了。”
“那就是喜欢了,”江星列这次低头,在沈绵脸颊上吻了一下,“绵绵乖,我轻轻的好不好。”
沈绵掀开江星列的手,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星列没说话,抱起沈绵,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沈绵有些累,没和他继续闹,反正她是明白了。
她沈绵已经上了贼船。
这样想着,她叹了口气。
江星列问道,“为何叹气?”
“我对不起父亲的教导。”沈绵回答。
“这话怎么说,”江星列不解,道,“我看你是很好的,温和从容,又勤奋能吃苦,半点不娇弱,哪里都好,怎么对不起泰山大人的教导了。”
“因为我以貌取人。”沈绵接着叹气。
江星列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掐着沈绵的下巴,笑问,“以貌取人?”
“是啊,”沈绵也伸手抬起江星列的下巴,说,“江世子霁月光风,如玉之容,令盛京无数女子倾心。”
她忍着笑意,接着说,“我自小受父亲教导,不能以貌取人,我在闻空大师膝下读佛经,最早学到的就是色即是空,更有红粉骷髅之词,我该是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见着江世子,我便渐渐将这些话忘了,终于是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