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朝会,江星列?得早起去上朝。
沈绵起来帮他穿衣服,边打呵欠边道,“后日就是廷芳大婚,明日要去送聘礼,陛下肯定知道家里有事情呢,你也不请几日假,案子不是都查得差不多了吗。”
?江星列道,“嗯,明日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我去帮母亲端茶倒水,”沈绵笑道,“好在母亲不嫌弃我。”
江星列上去在沈绵额上亲了一口,道,“那就好。”
“你说母亲她怎么会想起来把我带到身边的,这不是给自己个添堵吗。”沈绵不知道淑和郡主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身边教导,她明明看自己不是很顺眼。
江星列道,“我们绵绵这么乖,谁见了不喜欢。”
这话江星列自己都不信。
其实淑和郡主为什么要把沈绵叫过去呢,因为这是她儿子求的。
江星列宠极了沈绵,教她看账本的时候,沈绵总是叫苦不迭,又是撒娇又是撒泼的,江星列哪里还教得下去,所以他把心一横,让沈绵跟着母亲去学了。
自己教不了,总有人教得了。
这件事情,他是万万不敢让沈绵知道的,否则沈绵捶他一顿都是轻的,肯定要把他撵到书房去睡上半个月,这都不见得能解气。
“脸都不要了。”沈绵好笑道。
江星列揽着她的肩膀,又上去亲一口,道,“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先出去了。”
“别空着肚子去。”沈绵道。
江星列点头,“知道,我走了。”
孙丞相一案,虽然惊天动地,但皇帝毕竟早有准备,朝中还算安稳。
再加上江星列办案办的十分顺利,短短一月,朝中已经是一派新气象了,今日要商量的,就是要怎么处置涉案人员。
江星列知道,皇帝只想惩办元凶首恶,不想株连太多。但朝中有人可不是这么想的,毕竟株连越多,他们才好出头。
江星列懒得管这些事情,大夏基本分两派,一边是世族出身的官员,像静国公这样的;一边是读书出身的官宦人家,像之前的孙丞相,太子妃的母家白氏一族,还有苏家这样的。
世族出身的官员皇帝不太重用,皇帝更喜欢科举出身的人。
就算这一回孙丞相狠狠扇了皇帝的脸,但皇帝也没有把孙丞相的门生故吏如何,只要没牵扯进去荆州案的,该重用还是重用的。
这回想让皇帝株连的人,不是世族一派,而是官宦一派,孙丞相的势力全部清理下去,他们的人才能出头。
因此今日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江星列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这些人可真是能嚷嚷,眼看朝堂都成了菜市口。
皇帝一拍桌子,道,“行了,吵什么,就没个能说正经话的。”
“星列,你说!”皇帝指着江星列道,“案子是你审的,你说说应该怎么判。”
江星列闻言,道,“陛下,这是刑部的事情,大理只审案,这如何判决,要按照大夏律法来的,陛下不如问刑部的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就是孙丞相的门生,本来还战战兢兢的,一听这话,心说他回头得好好谢谢这位江世子啊。
皇帝颔首,看向刑部尚书,“你们刑部是怎么商量的。”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呼啦啦把自己的判决跟皇帝一说,荆州那边重判,基本是死全家。孙丞相被夺官是肯定的,然后全家流放但千里,孙家五代不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