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露出温柔的笑容,又起身向沈绵道谢。
沈绵极尽客气地应付过了第一轮,大长公主见状,依旧是神情清冷,半点都不对沈绵客气。
淑和郡主倒是放心了些,沈绵还算聪明,针锋相对,传出去了,吃亏的只能是她,还要落得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荣安只是看向江星列,道,“星列也是辛苦,素日里要去大理寺任职,回府之后,你夫人还连日地不在家,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你。”
她找到机会,便指责起沈绵来。
两人携手在淑和郡主身边坐下,江星列把茶杯推到沈绵面前,道,“大长公主殿下不必为我忧心,当时娶夫人进门,该商量的事情,都是一早商量好的,至于照顾,我年长她许多,也该是我好好照顾她。”
?沈绵羞怯地笑道,“大郎说什么浑话呢,在长辈面前,怎么好这样没有分寸。”
江星列拍拍她的手,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温柔道,“大长公主担心我们晚辈的日子过得不好,我自是要给她瞧瞧,咱们素日里都过得安稳,让她老人家放心。”?
沈绵是真忍不住脸红了,江星列这样的容貌,再说出这样温柔缠绵的话,任哪个女子听了,都要动心。
可这个男人,他是自己的,沈绵得意地想,只归自己,旁人谁都别想沾手,谁敢沾手,就别怪她剁了那人的手。
谁都别想。
沈绵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不管是大长公主的算计,还是面前的谢臻。
谢臻正在打量江星列。
她死去的夫君,是江南一带最有才名的人,容貌和文采同样出色,不知多少人羡慕自己能够嫁给他。
可是比起江星列,他还是差了太多。她那位夫君,待她是不错,只是不妨碍他在外风流。
谢臻心想,如果谢家当初留在盛京,自己能不能嫁给他。
但转念,谢臻便放下了这个想法。
她二嫁之身,还是冷静些吧,连娴宁表妹都败在了沈绵手中,她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此一想,谢臻的笑容就多了三分诚意,笑道,“表兄和表嫂感情这样好,真是叫人羡慕,想来都是有人妒忌表嫂这样好的好运,才在外面胡说八道。”
荣安大长公主见嫡亲的孙女这样说,心想臻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意与沈绵这样亲近?
她自然是没想到,自己给谢臻安排的路,并不是谢臻想要的。
淑和郡主看着谢臻,心想,这孩子到底是好的,回头得给她说一门好亲事。
谢臻没有发难,倒是谢臻的小妹谢竺,小刘氏的女儿不满起来。
她刚刚打开荷包瞧了一眼,跟二房的红包一样,也是二十两簇新的银票。
真是的,今日先是拿了几块点心打发她,现在又是二十两银票,也忒小气,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不懂规矩。
谢竺娇嗔道,“大表嫂,我们来了几日,都还没去思敬院玩过呢,二表嫂的思安院我都去了好几次,这会儿时辰还早,您就带我们去瞧瞧吧。”
沈绵瞧着小孩子不少,并不想让他们进自己的院子,太吵闹了,沈绵也担心她们损坏自己的东西。
沈绵推拒道,“表妹去思敬院做什么,也没什么好东西,在外面玩儿也是一样的。”
“大表嫂好生小气,我听说大表嫂的画极好,大表嫂就给我们饱饱眼福嘛,我长姐琴棋书画都是好的,不如你们比试比试。”谢竺笑着看自家长姐,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挑拨离间的本事却已经很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