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王已经没有不甘心的机会了。
皇帝对这个儿子不放心,先是大肆赏赐,明里暗里让安王赶紧去封地,几日就把人事都安排好了。
只是临出发前,安王的母妃生病,安王和王妃要侍奉,一时走不了。
皇帝若是此时催促,未免太过无情。
这日休沐,沈绵和江星列一起去青云寺,沈家和嘉平伯府的长辈也带着小辈们一起出来,准备在青云寺相亲。
沈绵扶着江星列的手上山,很是疲惫。
“最近不常走动,走几步就累得喘不过气来。”沈绵扶着腰喘气。
江星列道,“用不用我背你上去?”
“不用,我喘口气,”沈绵摇头,“对了,于娘子和她女儿送走了吗?”
几日前,福县一案昭告天下,于县令沉冤得雪,薛家十五岁以上的男子,秋后处刑。
于娘子得知此事,当晚上就要悬梁自尽,好在是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托人送到姑苏去了,你不必担心,有她女儿在,她自然得想着孩子,不会再自尽,”江星列道,“我看她个性坚毅,应该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不会有事。”
沈绵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样的本事,是一点不输男子的。”
两人说着闲话上山,到上面时,郑氏已经烧过了香,刚刚出来。
嘉平伯府也已经来人,正在里面上香。
郑氏瞧见沈绵,把她拉过去,低声道,“绵绵啊,我刚刚瞧见韩家五娘子了,那年纪着实小了些,这要是娶进门,她能伺候好你哥哥吗,只怕是还要你哥哥伺候她,这能行吗?”
郑氏其实已经看中了盛京一位侯府的嫡娘子,那娘子已经十九,因为丧母丧祖父,连着守了五年的重孝,今年才出的孝期,就赶紧来说亲了。
郑氏很是中意那位娘子,据说性格温婉柔和,很有大家风范,讨得了郑氏喜欢。
沈瑞倒是不咸不淡的,并不是很瞧得上那家。
沈绵闻言,道,“这有什么,父亲这些年也很照顾母亲的呀,我这样不成体统,不也是星列在照顾我吗,夫妻之间,只要合得来就行,不见得非要妻子看顾丈夫啊,难道那位侯府娘子就能伺候我二哥哥?”
沈绵一向不喜欢和母亲说这些事情,她自小不一样,没有学过什么女戒女则,更没有委屈自己伺候丈夫的想法。
沈绵觉得江星列伺候自己没有什么,沈绵还常常支使江星列给自己端洗脚水呢,这有个什么。
推己及人,沈绵觉得二哥哥要是给未来的嫂子端洗脚水,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