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为二哥哥的事情操心了几次,你又何必这样吃醋,”沈绵倚在他怀里,笑道,“你还整日操心公文,我都没有醋过。”
江星列道,“这事岂能相提并论,你可讲点儿理吧。”
“我偏不,”沈绵道,“我又不是头一回不讲理了。”
江星列无奈一笑,只在她脸上揉了一把,奇道,“你这脸上的粉怎么擦的这么厚?”
沈绵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办法,年老色衰,不多擦点粉,怕是要出去给人笑话了。”
“说什么胡话,我瞧着漂亮得很,这粉实在有些多余,新来的侍女,怕是不太靠谱,还是换一个。”江星列道。
沈绵自己也不喜欢上妆,大热天的,要不是苏家的宴会,她都懒得出门。
江星列道,“盛京还是太热,你不如去青云寺住些日子。”
“还是不去,我二哥哥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人家小娘子哄好了,若是没有,还得我去,”沈绵道,“我大哥哥说亲,麻利地就完了,轮到二哥哥,波折倒是不少。”
“有波折才是常事,你我的波折,岂不是更多。”江星列道,他和沈绵的婚事足足拖延了三年,沈瑞这事情,还不到一个月,哪里谈得上波折。
“这样说来,倒也不错,”沈绵道,“虽说不必我这样担心,可总是忍不住,你就忍忍吧。”
江星列又在沈绵脸上捏了一把,“我回去请母亲帮他们说亲,越快越好。”
两人说笑了一路,回到静国公府。
一下马车,淑和郡主身边的侍女便快步上前,?行礼道,“世子,夫人,郡主请世子过去说话。”
淑和郡主今日也去了苏家的宴会,只是回来得早,没有久留。
沈绵道,“那你过去吧,我先回思敬院。”
淑和郡主不喊沈绵过去,江星列觉得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便让侍女送沈绵回去,自己去见淑和郡主。
沈绵回到房中,?洗脸换了衣服,靠在榻上休息。
江星列大约两刻钟之后回来,就看见沈绵在榻上闭着眼睛休息,还以为她睡着了。
但他刚坐下,沈绵就睁开眼睛,道,“母亲找你有什么事情?”
“吵醒你了?”江星列道。
“没事。”沈绵从榻上起来,帮他解开外套,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再添了一杯茶。
“太后病重?,说是熬不过这个夏天,求了陛下,让齐王回京看望她,陛下已经答应了。”江星列道。
沈绵?当即瞌睡都没了,道,“答应了?”
“陛下怕是有毛病吧,这怎么能够答应,?让齐王回来干嘛,又来跟太子打擂台吗,好不容易才把两个都送走,又要让回来,这是图什么!”
江星列把沈绵按住,安慰道,“倒也不见得是坏事,他有命回来,不一定有命走。”
沈绵一听,抓住了他的袖子,道,“要杀了他?”
“齐王之心,昭然若揭,要是杀了太平些,”江星列道,“反正这一次回来,他和太子,只能活一个。”
想来这也是皇帝的意思,他的几个儿子里,也就这两个拿得出手,太子虽然名正言顺,但齐王也不弱,皇帝在这二人里犹豫多年,事到如今,他还是下定决心,让两个儿子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