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哥儿对沈绵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好奇,一直赖着不走,想跟沈绵玩儿。
最后还是江星列受不了,说沈绵累了要睡觉,他才恋恋不舍离开,还对着沈绵的肚子说了声再见,逗得沈绵大笑起来。
送走润哥儿,江星列才坐到床上,把沈绵轻轻搂在怀里。
“也是我糊涂,还让你去青云寺住了这么久,又总是?拉着你胡闹,如今想想,也真是害怕。”
沈绵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柔声道,“?这不是没事吗,我在青云寺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别担心。”
“何况这孩子既然平安,可见是跟咱们有缘分,肯定身体好,不会有事。”
江星列颔首,道,“是,他一定会平安出生,顺利长大,一生顺遂,不会吃半点苦头。”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笑道,“是,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两人倚在一起,除了希望孩子平安出生,平安长大,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绵绵,你想吃什么?”江星列看着时辰,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沈绵思忖片刻,道,“跟平常一样就好,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江星列道,“胡太医说,妊娠妇人有的喜欢吃酸,有的喜欢吃辣,你就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没有,”沈绵摇头,“真没有。”
“那跟平常一样就好,”江星列起身,“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一点,胡太医说你好像瘦了些,要多吃一点,也不能总躺在床上,吃完饭我们去院子里转转,我看路上的砖石也得修修,你走路的时候,千万不能一个人走,母亲刚才说了,要打发几个可靠的嬷嬷侍女,专门伺候你,你觉得如何?”
沈绵正要说话,却又被打断,“咱们院里的熏香也不能再用,平常你也不能再喝茶,喝水就好。”
沈绵听了,不禁好笑,江星列竟然也有这样婆妈的一天。
她道,“没这么厉害的,跟平常一样就好,不必太过紧张,闹得这样人心惶惶,也不太好。”
沈绵觉得自己前两个月都好好的,之后也不用闹得这么厉害。
苏秋湖怀了两个孩子,第二个还在肚子里,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轮到她这里,总不能把静国公闹得不安宁,沈绵实在不想这样。
江星列却不觉得这样大动干戈,道,“我们俩头一个孩子,你身体又不好,自然是要万事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沈绵却摇头,道,“小心是得小心,咱们去私底下吩咐院里的人就好,免得传出去,有人笑话咱们张狂。”
“我是不怕有人说什么,可是有人要说孩子什么,我可不答应,你快吩咐下去,还是低调一些最好。”
江星列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想低调,也是不可能,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的肚子瞧,都觉得你我难有子嗣,今天又是郎中,又是太医的,都请到家里来了,消息怎么可能拦得住,说不定这会儿就传遍盛京了,你只管张扬,看日后谁还敢胡说八道。”
沈绵摸摸自己的肚子,想想也确实这样,这些年,沈绵出门参加宴会,不知被多少人说过她的肚子,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把女人送进静国公府的大门。
沈绵也落下了一个善妒刻薄的名声,都说是她让静国公府那位光风霁月,人品出色的江世子没有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