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明里暗里去找太子,然而太子不为所动。
倒是四皇子那边,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皇帝训斥一番,禁足在宫苑中。
他的婚事也定下来了,是白家小娘子,倒是断绝了四皇子联姻的想法。
皇后因此不满,与皇帝争吵了几句,如今也去抄经书了。
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会被人抓住把柄。
在盛京待了一段时间,安安的婚事依旧没有着落,她想回姑苏,那人油盐不进,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既然进不得,那就先退一步,再看情况。
但这段时间郑氏身体不太好,沈绵不能离开。
安安索性专心看起账册,跟着她二婶学管家,办法总比困难多,她倒是要看看,大哥哥推拒了她,还能瞧上谁?
太子本是谁也看不上的。
但安安的言辞,总是萦绕在他心头。
他确实有些孤独,与他作伴的多事朝政和奏折,若在忙碌之余,能有人待他以真心,自然是极好的。
可那个人,不能是安安。
静国公府舍不得,他,也舍不得。
他希望有人分担自己的孤独,但并不想让那个活泼开朗的小丫头进宫。
她年纪小,她还不懂,如若进宫,填进来的,就是她的一生。
自己的生母将性命填进了这里,早早地去了,若安安进宫,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太子接连几日神思不属,这天夜里睡前忘了关窗户,第二日便发起高热。
太子一病,东宫上下鸡飞狗跳,宫外也不太平,安安心急如焚,匆匆进宫,又去东宫看望太子。
太子午后醒来,皇帝正在一旁陪伴他。
“多大的人了,晚上歇着不关窗户。”皇帝道。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太子回答。
皇帝给他倒了杯水,亲自喂给他。
结果喂得太急,太子被呛着了。
沈绮听见太子咳嗽,立刻上前,拿过太子手里的水杯,道,“陛下,妾身来吧。”
皇帝本来也不会照顾人,于是交给沈绮,说道,“你看,多大的人了,生病还要叫你母妃照顾,赶紧娶个媳妇吧。”
太子喝过水,躺在床上不知该说什么。
安安和金粟这时从平风后面绕进来,金粟道,“是啊,大哥哥,你昨夜肯定是忙着看折子,忘了关窗户,这才染上风寒的,你这不是让我们操心吗。”
太子反驳道,“那三郎娶你回去,是要你伺候他的,还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金粟气短,讷讷不敢说话。
盛京传言,韩三郎娶回去一个小祖宗。
在太子看来,这话是真的。
不过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一对。
安安挽着金粟的手臂,看着太子,虽然不说话,但眼中尽是担忧,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太子不时看着她,但从始至终,安安都没有开口。
过了两日,太子的身体好起来。
金粟再次来看望太子,这次是和韩三郎一起来的。
兄妹两人家长里短说了许多话,金粟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太子,道,“安安准备回姑苏,郡主和老国公爷说是想念她了,反正在盛京也嫁不出去,还不如回姑苏好玩。”
太子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打开信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