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
万想不到这样的话会出自他之口,当然,像他这种唯利是图、自私冷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又有什么出奇的。
顾柔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起来,贝齿深深地陷入娇嫩的唇瓣。
季崇德继续高高在上,厉声抨击,“刚才打电话给冷峻宇的吧?这么多年,老头子我算是阅人无数,但还是头一遭见到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这算什么?三心两意,脚踏几条船?顾柔,你应该好好学一下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女戒,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不然你不会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行为来!”
三从四德?
女戒?
老头子,你以为这还是封建社会?现在是21世纪,早已经不需要那些毒害女子的东西!
还有,什么叫伤风败德?我伤了什么,败了什么!
顾柔俏脸一沉,心头点起了怒火,再想起刚才他在病房里一直刻意羞辱她、跟她示威的情景,更是义愤填膺。
季崇德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被激怒,兴许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后果,“刚才那个女孩,你也看到吧,她父亲是部长,她一点都不比你逊色,论容貌,家世,涵养甚至更胜你一筹,关键是她身家清白,不像你,到处勾搭男人。宸希需要人救治,我们只好让你跟他碰面,既然已经过去了,希望你能有点自知自明,别再缠着宸希不放,你刚才也看到,宸希和花语相处得多融洽,那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的女人,至于你……”
“至于我,至于我怎么了?”顾柔终于忍不住低吼出来,字字犀利,“不错,在你看来我没家世,没背景,没学历,甚至没法专心爱一个人,根本没资格踏进你们季家的大门。可你知道吗,你以为你那个家就很高尚,实际上它已经烂在骨子里,那群人,包括你在内,自私,残酷,狠毒,阴险,龌龊,恶心!”
季崇德瞬间也勃然大怒,手指着顾柔,怒斥,“你说什么?”
顾柔视若无睹,继续毫不客气地一吐为快,“既然你们那么高尚,为什么他需要治疗的时候,你不让你儿子来帮忙,而是靠我这个低贱的女人生的孩子来救治你高贵孙子的命?季崇德,在说别人之前拜托先看看自己?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等你真做到一百分再来教训我,ok?”
“放肆!”涨红的老脸说明他内心是多么的羞恼,老头子算是彻底厌恶上这个野丫头,“顾柔,别以为口齿伶俐就可以让我对你不计较,你简直就是一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我不管你爱不爱宸希,不管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你识趣的就安分守己呆在姓冷的那边,只要有我老头子在的一天,都不许你踏进我们季家的门半步!”
说着说着,他浑身颤抖起来,看来的确气得不轻。
也是,从没人敢这样对他,就连最受他器重的大孙子季梓桀也未敢这样挑战过他的权威,却三番四次被这样一个臭丫头教训,还一阵见血指出他不想正视的一些问题。
所以,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踏入自己的家门,怎么会收留在自己的家园里。
“季爷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倏然,冷肃的空气传来一道清脆温柔的声音,程花语疾步跑来,扶住气得全身发抖的季崇德。
她还不着痕迹地快速扫了顾柔一眼,眼中尽是疑惑和深意。
季崇德这也缓和一下,顺手搭住程花语的手臂,道,“花语,我们走,别让一些野丫头污染了你的眼。”
很快,一老一小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