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浓烈的血色剑气,跟巨大的银光手指激烈地碰撞到了一起,
光毫波纹震颤荡开的时候,眼力犀利些的人,能看到血色剑气虽然再一开始有破开银光手指的迹象。但是强银光手指那厚重的力量驰援下,血色剑气先一步土崩瓦解,那银色指光依然还是点向了陆不弃。
点在了一道璀璨的金光之中,面对为了颜面,出手完全是全力攻击的通今,陆不弃一样没有丝毫的留手。
仙游鼎嗡然作响,陆不弃的身子依然被震退数十丈开外。
“嗯?”通今很有些意外,身子依然未动间轻哼出声:“映日大手印!”
只见银光斜射向天,在第一道银光手指刚刚作用完毕之际,一道银晃晃、厚重的巨大手掌外延闪着金边,从天而降,斜拍向陆不弃。
陆不弃能感受到,那道银光手印带着浓烈的五行融合之力,并且还带着一股奇特的烈阳之力。
陆不弃自然不敢丝毫大意,稳住仙游鼎的同时,玄罡护体丹气运行到最强状态,还施展出了“人龙剖心”。
可这些防御手段,依然不足以完全挡住“映日大手印”的能量爆破。
“梆!”
第一道能量声炸响,仙游鼎的金光剧烈晃荡,纯阳宝器的防御能力在这等强度的战斗碰撞中,就显得相当吃力。
“梆!”
几乎是相连的声音,仙游鼎的金光彻底消散,仙游鼎缩回了陆不弃体内,陆不弃的身子被强大的力量压得开始朝下沉落。
“梆!”
第三道声音炸响,人龙幻影一颤,差点就消散,但是却依然稳住了光影。
“梆!”
但是第四道能量爆破声响起时,人龙幻影就彻底被摧毁,而那依然压着陆不弃的映日大手印却似乎还有足够强大的能量。
“梆!”
这是第五道能量爆破声,将陆不弃身上的玄罡护体丹气都震散了七七八八,陆不弃一阵气血翻滚,差点没“含血喷人”。
一道映日大手印,一连五声能量爆破声,把陆不弃炸得昏头转向的。好在没能有第六次能量爆破,否则陆不弃恐怕真的挡不住了。
“好强大的法术……”陆不弃强忍着把翻滚的气血压了回去,心头暗动,这日咫寺还真不是盖的,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法术。
事实上通今心头的惊疑比陆不弃的感慨更强烈,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可能是假的陆不弃,竟然真的能挡下他两招,挡下施展出了他最强的攻击手段。
陆不弃还没感慨完,他发现自己被强大的力量锁定。
陆不弃只能感受到漫天的各色莲花朝他射来,伴随着天地都仿佛轰鸣的声音,他甚至能从中听到滚滚的雷声、呼呼的风声、涛涛的水声、煌煌的火声和轰隆的大地震颤之音。
陆不弃脸色骤变,堂堂日咫寺监院,实力强悍如斯,至少……玄日都没有这么强大的攻击手段。
这其实是通今掣出了他最强大的法宝—五法莲灯,这一招的施展,甚至需要通今付出不小的代价。
就在陆不弃被迫于强大的压力,打算施展狂雷爆元过了这一关再说的时候,烈焚的声音在陆不弃脑海中炸响:“人崽子,这招我来负责!”
陆不弃心放宽了,然后他就感受着神识被烈焚的灵识之能影响,混沌法力运转见,朝水属方面凸显特征,然后他感觉浑身所有的气脉都有一种“发芽”的奇异的感觉。
而在外人看来,在千百朵燃烧着各色焰莲的席卷下,陆不弃身上竟然生长出一颗冰晶闪亮的透明之树。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能量密集爆破,高速生长的冰晶树在高密度的能量爆破下,龟裂成冰晶,但是一碰上那些撞击了一次还能弹起撞击第二次的焰莲,就能让其迅速熄灭。
也就在通今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之际,陆不弃身上的冰晶树骤然收了回去,而毫发无损的陆不弃飘然间缓缓飞起,目光熠熠地盯着收回五法莲灯的通今:“不知道大师现在可有答案?”
日咫寺诸人脸上皆带着惊容,陆不弃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尤其是最后一次那绝妙的防御法门,足够震慑他们每一个人。
通今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恐怕当世只有龙门掌门陆不弃一人,对你的身份,我已无疑问。”
“如此说来,陆某还真是如释重负了!”陆不弃轻捏鼻尖:“不过有句话陆某不吐不快……”
通今微微凝眉:“陆掌门,但说无妨。”
“通今大师好手段,比玄日的手段强不少,差点要了陆某的命。”陆不弃应道:“是不是说贵寺每怀疑陆某一次,陆某就得在生死线上打个来回呢?”
通今脸上浮起十分和善的笑容:“陆掌门多虑了,你应该能感应得到,我出手时,心中并无杀机。”
“无杀机还能执杀人之事,这才是最高境界。”陆不弃轻笑:“当然……我想大师或许还没到这样的最高境界,这样想,让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些……”
“那种境界,实在闻所未闻!”对于陆不弃话中之意,通今并不接茬,只是淡淡一笑:“今日来印证之举,实在有些唐突,为此,这一株三生花,就当是赔礼了。据说……这可是九转回天丹所需要的材料之一。”
“这赔礼,我倒是受得起!”陆不弃当仁不让地接过那缓缓飘过来,拥有金银白三色的三生花:“不过故云隐市一次拍卖,这三生花卖到了一百八十九万瓶谷元丹,大师端得好大方。”
“君子好成人之美!”通今笑道:“只要陆掌门不会气恼我等今日的唐突之举就好了!”
“大师真乃君子也!”陆不弃吧唧了下嘴,收起了三生花:“只可惜,与小人为伍,恐怕一世英名都容易丧失。”
通今皱眉:“何出此言?”
陆不弃看向范骓:“此人姓范名骓,逼死人父,豪夺人妻,不择手段,害我龙门弟子范蠡家破人亡,痛苦一生。要知道范蠡可还是他的堂弟,这样的人,莫非不是小人?”
地缺也是恨得嘴皮子都在哆嗦:“如此小人,难道不污了日咫寺君子之群的美名?”
“空穴不来风,连陆掌门都如此说……”通今目光回转,盯着范骓:“莫非你果真做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范骓身子微颤:“监院师祖明鉴,这范蠡原本是我堂弟,当初因觊觎我范家家主之位,被我打败,他父亲因为他的罪过而被处死,他的妻子因为他的消失而疯癫。他就为此一直记恨我,不知道他从何得知我最近要彻底脱离世俗,成为日咫寺的核心弟子,怕日后再没机会报仇,竟然用此手段,想陷弟子于不义,此事师父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