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的时候,我以为你睡着了,吻过你。你知道,是不是?”
这件事瞒不住了,林信摸摸微热的额头,然后捂住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也怕……与你连朋友也做不成。”
顾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覆在眼前的手移开,看着他的眼睛:“想亲近你,怕冒犯你。林信,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谋害“公鱼”的罪名太大,林信有些承受不住。
“对不起。”林信揉了揉眼睛,“我习惯只和人做朋友,因为只有一个朋友的名号,日后疏远了,回想起来也不会太难受。”
“你也知道我是怎么处事的,这种事情,我一般会直接拒绝的。但是真的很舍不得你……”
月光疏落,照出林信揉得微红的眼角。
他习惯用朋友填补所有关系的缺失,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日后疏远了,他可以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朋友罢了。
但是如果是顾渊,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约是林信喝多了酒,他的脑袋晃了晃,最后往前一倒,一脑袋栽进顾渊怀里。
顾渊了解他的把戏,不自觉逃避。
装睡或者装醉。
顾渊想了想,道:“原本想昨晚告诉你的。昨晚时间比较特殊,我原本想,你要是拒绝,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我就趁着那时候,把你拖到榻上去,事后也好解释,依你的性子,你大概不会太怪我……”
林信下意识睁开眼睛,哆嗦了一下,一点动作,被顾渊按住了。
“可惜昨晚你有事。今早也想跟你说,后来你开花了,怕你出事,就让老君带你走了。对你好像总是下不去手。”
这话却是真的,林信大概知道,顾渊这人修为高,暴打千百个林信,不在话下。
顾渊摸摸他的脑袋:“你想一想也好。就算以后做朋友也行,我绝不越界——”
他扣住林信的手,贴在脸颊边,吻了吻他的手背,虔诚又缱绻:“但是我更想一直站在你身边,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和姿态。”
顾渊的衣襟也柔软,林信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却仿佛要撞进他的心里去。
就这么扣着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顾渊扶他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