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以为徐恪是在关心他。
顾渊扶着他,徐恪走在前边,登上宫墙城楼。
脚下灯火升平,徐恪将灯笼挂在城楼上。
他侧过身,看着林信:“你做枕水村的护佑神,常常帮枕水村吧?”
“和其他护佑神比起来,确实是这样。”
寻常护佑神高坐神台,只是任由天道将他们功德簿上的功德划去散福,并不管具体的事。
徐恪轻笑一声:“难怪。”
“你所知道的,我只帮过枕水村两次。”林信道,“头一次是你爹要建行宫,我来了这里;第二次是你南下,把村中人逼得南下逃亡,我在山谷口帮他们绊住你。”
“上回围城呢?”
“你连夜围城,我连夜赶来,什么事情都还没做,阿蓁便带着人到了。这一回我没有帮上忙,还多吃了他们两顿饭。”
徐恪换了笃定的语气:“林蓁是你教出来的。”
“我不常见他,只教过他几年,教的也不好,只会让他注意休息。”林信顿了顿,“毕竟我自己也不是个很好的皇帝,倘若让我做皇帝,我也做不好。”
“他是你教出来的,所以他克朕。”
“不是。”林信道,“他是靠着自己,才走到今天这步的。”
徐恪拂袖,似是不屑。
他换了个话题:“朕曾经也是想要听你的话,做个明君的。”
“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不准朕做个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