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女人的东西是吗?”
“不要!”
在黎敏要将那本日记本一撕两半之前,出现了一双大手,把日记本抢夺了回去,陆雅宁定睛一看,是沈铭易。
他上前拉住陆雅宁,狠声训斥,“不是就给你十分钟吗?一定要让我上来接你吗?”
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身后是黎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秦蓝依就算死,也休想跟阿承埋到一起去,她永远入不了项家的墓地,他们死都不能同穴。”
“妈,你一定要这样,让爸爸不能入土为安吗?”
黎敏听了项飞凡的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儿子身上,泪流满面。
她从嫁入项家门的这一天,因为得不到项承的爱,生生嫉妒了秦蓝依几十年,即使最后秦蓝依死了,她也竞争不过一个死人,让她怎么能不生怨恨?
她不要项承对她的亏欠不要愧疚,不要对不起......
现如今连他的人都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黎敏冲着雪白的墙就要撞上去,被项飞凡拦腰死死的抱住,“妈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医生!!!”
已经被刺激到已近疯癫的黎敏哪里听得进去,最后迫不得已,医生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
陆雅宁被沈铭易拖着走出医院,坐上车之后还一直啜泣个不停。
“人死不能复生,哭就能把人哭活吗?”他的语气虽然森冷,仍是抽了纸巾糊在她的脸上,“难看死了,赶紧把眼泪擦干,开车!!”
看着她伤心的泪,他心里就莫名的烦躁。
陆雅宁擦了擦泪,轻轻的靠过去,头枕在他的肩上,疲惫的开口,“铭易,我们一定不要像项伯伯和你母亲那样,相爱的人不该各安天涯的,”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还有,铭易你有怪过项伯伯吗?这件事......”
沈铭易知道她要说什么,冷冷的打断她,“我在你眼里就是不明事理的昏君吗?我信任母亲的为人,怪他有什么用?母亲的死不是他造成的。”
怪只能怪那个男人不懂珍惜不懂反抗,生生把所有誓约亲手放逐掉。
那天他还是允许项承进入到母亲生前的那个房间。
里面的所有摆设和清扫,沈铭易从来都没有假手于人,都是自己在做。
项承压抑着喉咙中的低咳,苍白枯瘦的指尖划过母亲曾经用过的梳妆台,躺过的藤椅......
静寂的空间里一片死寂,沈铭易就站在门口,看着项承蹒跚难以成行又沉重非常的步伐,心下一片荒凉。
这一世,他们都活的太累了,只希望来世不要遇见了。
项承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沈铭易虽然极其不情愿,为了陆雅宁还是屈尊降贵的跟着去了现场。
免得这个女人一时心软,对项飞凡那厮做出什么举动,又上明天的头条。
经受这么大的打击,大儿子去世,二儿子锒铛入狱,项家老太爷也病倒了。
这个家的所有重担,都同时压在了项飞凡的肩上。
比之陆雅宁上次在医院见他,又瘦了一些,他眼眶发红的亲自念着悼词,几次因为哽咽中断。
随着项承的入土,也结束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回程的路上,沈铭易嗓音低缓的凑近陆雅宁,“上次的故事说到一半,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下半部分补上?”
陆雅宁躲避着沈铭易的亲昵,这个男人每次凑近她都没有好事。
反抗的下场就是,三两下就制的服服帖帖倒在他的怀里,耳垂又被他咬了一下,陆雅宁怒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咬我,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咬下来了。”
“咬下来正好,反正你也不听话,要不要无所谓。”
陆雅宁气噎。
第116章 德国的经历
陆雅宁初到德国,人生地不熟,又怀着身孕,靠着身上仅剩的钱勉强度日,她如果只有自己的话,艰难点倒也无所谓,可毕竟肚子里有了宝宝,怕宝宝的营养跟不上,她不得已出去找了份工作。
幸好上学的时候选修的德语没有全还给老师,在离租住地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份超市收银的工作。
这份工作还算顺利,收银的工作有两个人,轮流倒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由于长时间站立忙碌,到六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腿脚开始肿的厉害,实在负荷不了收银的工作,于是就辞了职。
陆露在七个月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早产,就在她买菜回来的路上突然破水,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
刚出生的陆露被查出心脏房间隔缺损,为避免风险,医生建议等陆露再大一点,再进行手术。
为了给露露赚钱做手术,生完孩子三个月之后,她就在室友莉莉的帮助下找到了酒吧推销酒的工作。
这个工作弹性比较大,白天的时候她可以在家带孩子,晚上把孩子交给莉莉或者房东太太帮忙带几个小时。
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被没素质或者醉酒的客人揩油纠缠是常事,好在她的运气不算坏,当时莉莉介绍的时候,就因为酒吧老板是一个华裔,她才下定决心在酒吧里上班。
事实证明,老板对她也确实颇多照顾。
对于一些骚扰的客人,一般就给她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