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这么说,你果然与洪晓光有染,他到底是谁?”
杜蕴宁:“他?他就是你啊!”
凌枢:“胡说八道……”
他正想起身去拉杜蕴宁,免得对方逃走,却见杜蕴宁说罢,忽然转过身来,面色青白不似活人,嘴角淌血,两颗眼珠几乎要落出眼眶,十足瘆人。
凌枢登时冷汗直冒,他浑身猛地一颤,鲤鱼打挺似的跃起。
“你醒了?”
杜蕴宁不见了。
她刚才的方向正坐着一个男人,在低头看卷宗。
是岳定唐。
凌枢惊魂未定,赫然发现自己梦魇了。
“我刚做了个梦。”
他微微喘息,胸背皆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纤细的脖颈绷得笔直,像随时会折断。
“噩梦?”
岳定唐抬起头,摘下眼镜,起身开灯。
屋里一片亮堂。
凌枢莫名暗松了口气。
但岳定唐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这口气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