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你说完了才问我,夫人不觉得有点晚?”楚修远问,“你有没有想过陛下那边怎么解释?”
林寒疑惑不解,“解释什么?我卖的又不是他芙蓉园的果子,是他丢弃不要的树苗。”
“芙蓉园果树苗,陛下都说好。为夫指的是这句。”
林寒想一想,这个确实不好解释。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请陛下吃土豆好啦。”
“土豆?”楚修远想起来了,即可当主食又可当菜的“红芋”。可是大将军不死心,还是希望她老老实实在家闲着,“陛下问你那东西哪来的,你还是要解释。”
林寒嗤一声,“芝麻和棉花都没问,问我土豆?”白了他一眼,“你以前怎么跟陛下说的,现在还怎么说。我不要他赏钱,同意我卖果树苗就行了。”
钱是死的,生意是活的。
钱不会生钱,年年不断的果树苗能换成钱。
林寒:“陛下不同意,我就把那些土豆全砸碎制土豆粉,吃进肚子里。”
“那东西也能做粉?”楚修远拧着眉头问。
林寒:“所有可当粮食的东西都可以做成粉或面。”顿了顿,笑眯眯看着他,“夫君,想吃吗?”潜意思想吃就帮我搞定你皇帝姐夫。
楚修远听出这点,不禁摸摸鼻子,“夫人,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是我夫君,不威胁你总不能威胁别人吧。”林寒瞥他一眼,就给自己倒一杯山楂水,喝一口就放下,“还是酸梅汤更好喝。”
楚修远赞同,“我也觉得酸梅汤比较好喝。”
“我也觉得酸梅汤好喝。”
夫妻俩心中一惊,相视一眼,同时转向外面,果然又是大宝宝个熊孩子,扒着门框露出一张圆嘟嘟白嫩嫩的小脸。
楚修远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不是我,娘亲,太子想洗澡。”楚大宝宝忙说。
林寒:“让丫鬟烧水,你们也去洗洗。娘下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啥好吃的?”大宝宝不禁站直。
林寒摇了摇头,“申时才能做好,娘以前也没吃过。”
小孩顿时明白他娘亲是担心做坏了,所以打算做出来再告诉他。见到太子和他两位兄长,大宝宝也就没说这事。
楚修远好奇,“又是糕点,还是我也可以吃的?”
“糕点你也没少吃。”林寒道。
楚修远噎了一下,指着隔壁,“你今儿做的鸡蛋糕我就没吃。”
“一个圆的鸡蛋糕正好切四份,别说你,我也没吃。”林寒压低声音,“把你外甥送回去,我再做一个分你一份。”
楚修远的脸色变了变,瞪她一眼就拿起杯子灌山楂水。
然而,山楂开胃,越喝越饿,以至于晌午吃饭的时候楚修远和四个小孩吃的比往常还多,意识到有点撑,已撑得一动不想动。
林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去庖厨吩咐厨子把两只鸭子剁开做卤味儿。随后又教厨子用糯米粉做糍粑。
然而,申时左右,林寒看到糍粑反而想吃年糕。
蒸年糕、炸年糕、烤年糕,大白菜炒年糕,大蒜炒年糕,梭子蟹炒年糕等等。
林寒狂吞口水,想让厨子做年糕。
可是她一想要泡糯米、蒸糯米,然后打年糕,年糕晾凉之后才可以切开炒,今天绝对吃不上,林寒好生失望。
继而想到今儿又不是世界末日,今天没有明天还可以吃啊。
申时两刻,林寒给太子装一碟糍粑和一碗卤味,让楚修远送他回去,就同厨子说,明天上午做年糕。
林寒之所以嫁给楚修远,就是看中他有钱,跟着他吃好喝好。如今不但楚修远有钱,她也有钱,自然不会亏待自个儿。
隔一天,年糕干了,林寒就命采买买螃蟹。
当天晌午楚家吃年糕宴。
菜是大蒜炒年糕和蟹炒年糕,小菜是炸年糕,配菜是清蒸鱼和炒青菜。
年糕单吃寡而无味,和蒜叶一起炒,反而越吃越香。蟹炒年糕更不用说,又鲜又软,炸年糕更是外焦里嫩。不出林寒所料,年糕吃完,鱼和青菜还剩一半。不过最后也被楚修远吃了。
楚修远饭量大,几个孩子一人两碗年糕吃饱,楚修远才吃个大半饱,再想吃年糕没了,大将军只能吃鱼和菜。
最后一根菜叶吃完,大将军打个饱嗝,漱漱口,擦擦嘴,就对林寒说:“明儿多做点。”
碗和碟刚撤下去,长几还没擦干净,他就想到明儿。林寒哭笑不得,“那东西难消化。你晌午吃这么多,晚上绝对不饿。”
楚修远知道糯米难消化,所以戌时太阳落山,天还没黑,大将军便领着几个儿子去踢蹴鞠。
两炷香,父子四人热一身汗,洗个澡出来饿了。
林寒原本命厨子煮点粥,炒两个青菜,听到楚修远喊孩子踢蹴鞠,便让厨子把养在水槽里的鱼杀了,做一大盆鱼炖豆腐。
果然那盆鱼炖豆腐进了父子四人肚子里。然而,楚修远依然没吃饱。
林寒得知他吃个七分饱,就让厨子回房歇息,不准再给他做吃的。
楚修远搂着林寒的肩膀一边陪她散布,一边不死心的说,“我不吃多,再让厨子给我做个鸡蛋饼就行了。也不用做太大,放三个鸡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