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反而翻过她的身子,帮她拭泪:“我错了,打我,嗯?”
虞秋闻言便真的抬手捶打他坚硬的胸膛,奈何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噘着嘴道:“糙汉子,打你我手疼。”
“那我亲亲。”江以湛抬起她的拳头亲了亲。
虞秋垂眸不搭理他。
江以湛搂紧她,问道:“你最近都在想什么?”
虞秋想了下,摇头:“不知道,反正感觉心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她抬手也搂住他的腰,索取安全感。
江以湛抵着她的额头:“我们出去玩?”
虞秋应道:“好!”
夫妻俩由床上下来,整理一番后,便一起离开了堇宁王府。
最近因着江以湛将虞秋看得比较紧,走在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过的街上,虞秋这心情总算觉得还不错。甚至遇到摊子上有卖她想吃,但据说怀孕吃多了不好的零嘴,她也只看看就作罢。
江以湛低头瞧着她,道:“莫不你爱找事,是因为被闷的?”
虞秋闻言不悦地伸手揪他:“你才爱找事。”
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路过,因这轿子珠帘华盖,贵气到耀眼,轿前还有护卫,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虞秋便不由多看了几眼,未想却与轿中的霍语宁对了个正眼。
她见过对方,却不认识,便问江以湛:“她是谁?”
江以湛因没看到轿中人,便道:“不知道,我没看见。”
“哦!”虞秋看了看离远的轿子,没再多问。
虞秋不认识霍语宁,霍语宁却是认识虞秋,作为曾被楚惜拒绝过的她,又如何不会注意这个勾了楚惜魂的女子。
在她看来,虞秋不过只是个小丫头,看不出哪里好,只能说是楚惜没眼光。
她便连嫉妒都不屑。
轿子拐弯后,一路往北去,再往西拐行了没多远,从暮王府前停下。霍语宁踏下轿子,看着眼前的暮王府,想到什么的她,脸色变冷。
她去到霍淩淮的院中,恰见到他从书房踏出。
霍淩淮抬眸看到她,脚下步伐未停,直到与她面对面而站。
霍语宁看了他一会,冷声问道:“你将府里所有姬侍都送走了?”
霍淩淮应了声:“嗯!”
霍语宁闻言不悦:“好好的,如何都将她们送走?姐姐为你挑的人,是哪里不好?你堂堂一个亲王,难道要后院虚空?”
霍淩淮道:“留她们也是多余,还爱惹是生非。”
“惹什么事?生什么非?”霍语宁语气变重,“那文初雪一过来,你便将其他女人送走,莫不是与她有关?”
霍淩淮未语,只突然抬眼。
霍语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文初雪踏入院中,从文初雪那红润的脸色与眸底的亮光来看,不难看出其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如此霍语宁就更能断定,她这向来除了对夺位报仇,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弟弟,便是受这文初雪的唆使才干出这种反常之事。
她冷冷勾唇,看这丫头这张脸,便知不是个省心的。
文初雪会来此,是因为霍淩淮与她说好了,这个时辰她过来找他,他要送她回文府,为明媒正娶迎她过门做准备。她也已听说,府里的那些妾室通通已被送走,自然高兴得找不到北。
但当下来到这里,她感觉气氛不对,便收起那止不住的喜悦。
她认识霍语宁,也看得出来对方不喜欢她,便停下脚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下,她才走过去,朝霍语宁福身。
“啪!”未想霍语宁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捂住被打麻的脸,抬眸茫然地看向冷眼看她的霍语宁。
霍淩淮显然也没料到霍语宁会突然来这一出,眸色微动间,他没说其他,只对文初雪道:“你先回去,待会我过去。”
文初雪看向他,因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便觉得失落。
她垂头掩下眸中黯淡,转身离去。
霍语宁对着她的背影冷道:“事已至此,本宫不会反对你入这暮王府,但你若不识大体,甚至不安分守己,便莫怪本宫待你过分。”
霍淩淮没有忽视掉文初雪在看他时,眼里的神色,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才对霍语宁道:“与她无关,我只单纯不想留那些女人欺负他们母子,本来就是一群多余之人。”
他不认为自己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得。
“欺负?”霍语宁闻言道,“她是受了多大委屈,能让你不管不顾地把府里所有姬侍都送走?我看她倒是好得很。”
霍淩淮看着眼前唯一的姐姐:“姐姐莫再问此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霍语宁冷呵,“这么多年,你没碰过任何女人,除了那文初雪,如今她一过来,你便贴心地将我送来的所有姬侍都送走。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这像是你会为一个女人做的事?”
霍淩淮闻言稍默后,道:“不仅是她,是为了他们母子。”
霍语宁继续道:“对你来说,她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今日你会为她做这些,他日时间长了,你能为她做更多事情。”
霍淩淮闻言沉默了。
“现在就是一个不好的苗头,你悠着点,别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只会害了你的自己。”霍语宁警告了他一番,甩袖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霍语宁,霍淩淮站着一时未动,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