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喂饱自己的男人,身为男人当然义不容辞!
两人折腾得过了晌午,他们府里的仆人极其的有经验,热水是随叫随抬进来,吃食也是。两人清洗过后,吃了东西,又躺回了床上。
“师弟,你在那边……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有过家小吗?”
“没有。”
“你不是已经立业了吗?你死的时候多大年纪?”
“三十多吧?”
“啊?”冯铮一脸的难以置信。
“虽然我是老牛吃嫩草,但是,我在那边真的还是只童子鸡。”
“你……有隐疾?”冯铮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卢斯。
“我没有!我们那个年代跟现在这边不一样,成家立业没那么迫切,绝大多数男女也都是二十五六才成婚。而且世人对断袖不太友好,反而是对独身主义者挺宽容的。”
“那也不至于……还是童子鸡啊。”冯铮倒是不认为卢斯会骗他,这事有什么好骗的,像他不是也用过……咳咳!有需要的时候,不想用木刻玉雕的,找个肉做的,那是没什么差别的。冯铮之所以没找过人肉的,只是因为在他对体温的渴望达到那个程度之前,他就认识了卢斯。
可卢斯都三十多了,一个男人,三十多还没有真正的体验,那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我胆小。”
“这和胆小有什么……原来你真的不是下方的?那我们俩……”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卢斯快速、果断的三连否认,“我胆小是因为我们那时候有病。”
“病?”
“对。”卢斯把x病讲给了冯铮,话说当年让鼠哥吓坏了之后,卢斯还特意去查了这个东西。这才知道原来东方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是没有x病的,x病是西方首先出现,主要是那些港口的船员,海盗,后来希望人来到东方,把x病也传到了东方。
现在这个昱朝,蒙元没能打下中原的花花世界,卢斯也不知道他们当年在西方的进展怎么样,不过很可能是比他来的那一条历史线上,发展得更恐怖,因为昱朝并没有海禁,有海盗,可是没有大范围的倭寇作乱,但却并没有出现繁荣的海上贸易。
虽然开阳也能见到许多异域商人,但那些人看外貌和着装,应该是阿拉伯地区的,更远的商人,就没见过了。
“……竟然还有这种病。”冯铮听得也是两腿发凉,卢斯讲别的都不是太生动,但大概是x病给他的感触比较深吧,他讲得极其生动吓人。
“没事,你和我是固定的伴侣,我们从来不去碰其他人,而且卫生习惯良好。即便是在我那个有x病的世界,也不会染上病的。”卢斯安慰他,他很在意这些的,事前毕竟会给自己和冯铮清洗。只有很少的情况下两个人会来了兴致,不管不顾。且他早就寻了好药方,跟冯铮相处时,不管如何放纵,但事后,卢斯必然会好好的帮冯铮调养护理。
两人相处到现在,大概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只要因为公事分开十天半个月,再聚在一起时,冯铮就跟第一次没啥区别了,然后光准备就得准备半天。
太紧绷其实并不是乐趣,毕竟男人也是肉长的,螺钉想戳进小一号的螺母,那就得把自己刮掉一层。外头楼子里卖的哥儿,过了一定的年纪就只能贱卖,也不一定是色衰,大多是身体坏掉了,后头控制不住,失禁。冯铮本来以为卢斯对他的保护就是他出这事,没想到还有这种更恐怖的病。
冯铮叹一声:“那个大夫,既然是个大夫,为何不好好的做些大夫的事情呢。”
冯铮相信那个大夫有华佗一般,开膛破肚的能耐了,但以现在皇帝的态度推先帝,无论先帝还是大将军都并非是不容人的人,更何况这人还一身的本身那是救命的,谁没事去找他的麻烦?八成是他好好的大夫不当,插手了不该他插手的事情。
卢斯摸摸冯铮的脸:“别想了,对哪位大夫,咱们还是不要表现出有什么好奇或者兴趣的好。”他把手盖在冯铮的眼睛上,“你这几天耗神耗得大,再睡一会吧。”
冯铮没拒绝,闭上了眼睛。
刚才他说x病的时候,竟然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些事。本来华夏应该是跟罗刹国有接壤的吧(看鹿x记的时候听说是真有个尼布楚,不过史诗跟小说就不一样了)?可是现在变成了蒙元拦在中原跟罗刹国之间,好处蒙元成了罗刹和华夏之间的一条天然屏障,坏处是中原完全不知道罗刹国到底是个怎么情况。
卢斯突然挺迫切的想知道,现在西方那边的火器发展德怎么样了。昱朝这边倒是有炮了,可是很小,而且只能听个响而已。
“你在担心什么?”冯铮突然问。
“战乱。”卢斯抱紧了冯铮,“蓼仲谨所说的元康帝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太子,我怀疑是大殿下,但就算是皇帝换了人,平王成了禁锢在开阳的少年人,蒙元现在鸦片流行,贵族已经没了战意,可其他的人却没换,天灾也不会消失。到时候怕是依然会有一场混乱。那时候,你我可正是当打之年。”
“八年之后你我正好是三十多岁,算是武将的黄金年龄,不管在位的是皇帝还是太子,我俩都是得用的人。可时候,无常司查案的用途变得可有可无,我们必然是要被拿去当成战兵用了。可我们之前只做过一次运粮兵,那要么是转入后勤,运送粮草补给,要么就是成了人家的添头。运送补给还好,若是后者……那可就危险了。”
冯铮不能说卢斯是想多了,因为这确实是非常可能的,他们希望天下太平,并且也会努力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若是天下乱了,那也要努力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要在无常司的训练里加入战兵的训练?”无常司的训练里虽然有卢斯加进去的队列训练,但却没有战阵训练,无常司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百人以下的小规模战斗,他们连攻城战都没练过,就只有攻“府”战。
“那是来不及了,况且我们的人数拉出去野战也真实送的,所以我想,在无常司的科目上,加一门守城。野战不成,但是依托城墙,以咱们现在的人数,还是能够有些作为的。”
“这倒也是……开阳正有几位老将军赋闲在家,或许能请动他们帮个忙。”
开阳有不少老将年纪大了,已经进入了养老阶段。可是这些老椰子也闲不住,让他们在无常司中任职那是不可能的,无常司的脸还没那么大。但是请几位老爷子过来帮忙训练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就躺着开始商量,谁可能请得动,如何去请。
他们俩这日子过得平顺,去拜访了霍老将军与刘老将军,两个人是诚心去的,也不让两位老将军做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跟二老说了,请他们就当是解闷,来教一教无常司。
两位老将军都是干脆的满口答应了下来,现在无常司也是风头正盛,谁不知道那些倒霉蛋都是让无常司拔出萝卜带出来的泥。平常胆小的官员看见那伙着孝之人,都是能绕多远绕多远。即便霍、刘二人持平常心,却也觉得与其断然拒绝不沾不染,不如答应下来帮忙,让无常司欠下他们个人情。
定下了人来,两人觉得该是没什么忙的了,还商量着十五灯会的时候怎么带着一家的孩子出去玩,就无音讯的周二传消息回来了——就是那位带人去查王斜、王不正,王公子下落的周二。他夏天的时候,去了他那个本家周县令现在任职的甘柳县,那之后虽然每隔半个月会有一个保平安的信送回来,可其余的就没有了。
总算这次的信有了些不同,还是大大的不同!
周县令死了,在自己的书房里死的,死的时候胸口插着一半剪子。
是一半,不是一把。这年月可没有安全剪子,人们用的剪子都很大,且沉甸甸的。周县令家的奶娘已经认罪,还拿出了另外一半的剪子为证据。在周县令书房门口把守的捕快也证明,确实只有奶娘出入过周县令的书房。
这位周县令确实跟他那位戚师爷是一对契兄弟,两个人年岁也不小了,都没想聘妾,前年就从各自的族里过继了一个孩子,他们过继的孩子都不大,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半。不过两个大男人,显然是很难照顾两个孩子的,就请了个奶娘马氏。
马氏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周县令也答应了让她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做奶娘。
本来这是挺好的事情,可是具马氏说,周县令日日骚扰她,她不堪其扰,惶恐畏惧之下,就将周县令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