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几天有点不对劲?”
凌北归轻轻的恩了一声。
于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想知道原因吗?”
“…恩。”
“喊声二伯。”
“…二伯。”
“哎!”于古放下搪瓷缸,收拾好文件袋用腋下夹着,抬腿走向门外,转过头来贼贼的说:“可我不会告诉你!哈哈哈哈。”
终于看到这小子的笑话了!
开心!
凌北归听着走廊里的得意的大笑声,脸黑成锅底。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回办公室,手指敲着桌面思索了片刻,伸手拨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沉声说:“宋老师,我有个朋友觉得自己得心病了,但他描述的症状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所以我想找您老请教下。”
等对面应下,便把自己的这阵子的反常说了出来。
话筒里沉寂了一分钟,接着爆出震耳欲聋的大笑。
凌北归忙将话筒移开,紧抿着唇听对面的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在爆出一阵咳后,话筒里传来男声:“哈哈,你朋友这是动了春心犯了相思病,简单点说就是想跟人家小姑娘处对象!哎呦这哪家的小子这么蠢,连这都不知道哈哈哈…”
凌北归闻言瞳孔放大,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声音嘶哑的说:“宋老师,或许是您弄错了,我朋友对她并未有非分之想,他只是想和她一起生活…”
话筒里苍老的男声打断他的话。
“都想和人家小姑娘过一辈子了不叫爱情叫什么?这比处对象的感情更高级,因为处对象里夹杂着性与爱情激素,而你朋友直接跨过男人的本能想与人白头到老,也就是表明他有这个想法时并没有受到激素的影响,啧啧啧,这样看来,他怕是要一辈子栽到那个小姑娘身上咯!”
凌北归犹如被雷劈过,话筒掉在了地上。
“元绪啊,你朋友都开窍了,你什么时候才开窍?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子孩子都会遍地跑了,就你还没开过荤呢,喂…元绪…喂喂?欸人呢?”
凌北归同手同脚的走到藤椅边坐下,将脸埋进手心里。
他那颗一直躁动不安的心此刻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有人听懂了它的跳动。
——他想和鱼阿蔻过一辈子。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心就剧烈的跳动着附和。
凌北归缓缓伸手抚上发出砰砰声的左胸膛,垂眸望着自己手被心跳带的起起伏伏。
心中下了个决定。
——既然认清了心就要依心而行动。
*
鱼阿蔻蹭了一上午的课,下课后照样去了高三教室,发现门依旧锁着后,转去找凌北归。
“你有找到杨教授他们吗?”
凌北归依旧端上糕点送过来,“他们有事离开了,至于是什么事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好事。”
鱼阿蔻脑海里闪过道亮光,“她们是不是都不会回来了?而再见面时只能在学校里见到他们?”
算算时间,明年就该开高考了,而杨教授等人都曾是h大学的教授,他们此时离开一定和高考有关系。
凌北归望着双眼发亮的她,嘴角不自抑的扬高。
他的小姑娘真聪明。
“对,至于你的学习,年后会有新的安排。”
鱼阿蔻眼睛笑弯了起来,面上带着浓浓的喜悦。
新安排?看来队上会来新老师。
好开心呀,先前自己还担心高考不会开,毕竟她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今可以放下心了。
鱼阿蔻抱着作业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走啦。”
凌北归声音里藏着不舍,“吃完糕点再走吧。”
鱼阿蔻此时没有吃零食的心情,她只想快点回宿舍复习。
“不啦,我回宿舍了,回见。”
凌北归忙站起身,“你要不要试试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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