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归眼睛闪了闪,赞叹道:“你姐的眼光非常好,这款手表是r国出的最新款,机芯…”
从机芯说到表带,听的鱼河双眼亮的惊人。
凌北归话头一转,“但它还可以变得更好,比如改成自动上链。”
“怎么改?”鱼河立马追问。
凌北归含笑,“语言一时无法说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慢慢教你。”
“有有有!”鱼河有字三连表达自己的迫切的心情,“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可以改吗?”
看凌北归矜持的点头,忙殷勤的去提东西,“凌哥我来提,你慢慢讲。”
鱼阿蔻看的嘴角抽搐,果然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只要一提到车、表、游戏就变了个人,摇着头无奈的跟上。
三人接到战果颇丰的鱼奶奶三人,说说笑笑的朝家中走去。
整个新年就在变着花样的吃喝玩中度过,美的鱼阿蔻胖了三斤。
凌北归望着鱼阿蔻用自己送的梳子梳出来的辫子,欢喜无限的跟着胖了三斤。
*
墙上挂着的黄历撕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
吃过晚饭,一家人打着来到胡同后面的荒地上放烟花。
鱼河一马当先的点燃了引线,双手举着筒身,随着“砰”的一声响,烟花往空中窜去,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五颜六色的花,随即又似降落伞落下,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将夜空装点的灿烂夺目。
星光未完全消散,下一朵花紧接着在空中绽开。
众人看的目不转睛,烟花真的好美。
当下纷纷去拿着烟花放,连鱼奶奶都起了童心。
鱼阿蔻看的心热又不敢去放,生怕握纸筒时火/药会在手里炸开。
凌北归被她眼巴巴的模样弄得心软成一汪水,拿着花筒走过来,“这根是最美的,名字叫万星,绽放时每颗火花都似星光,要玩吗?”
鱼阿蔻望着花筒犹豫了半天,丧丧的摇头,“算了,你们放吧,我看着就好。”
凌北归掏出打火机点起燃线,拉高她的手然后把花筒塞在她手里,趁她眼睛大睁未反应过来之际,闪身到鱼阿蔻的背后,用大衣将人围的只露出个头在外面,双臂环绕过鱼阿蔻的肩膀,双手紧紧包住柔荑举高筒身。
语气温柔而又沉稳,“我陪你玩。”
鱼阿蔻从满是火/药味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冷香,不自觉的心跳加快面皮发烫,刚想逃出去,握着的筒身的手心处窜出道膨胀的灼烧感,顿时吓得人往后退想松手,“我不要放了!”
凌北归将人拥的更紧,“别怕,我在你身后。”
鱼阿蔻怔了一下,随即就被在天空中绽放出的烟花吸引去了心神,万星不愧为万星,绽放出来的银色光点降落后就好似下了一场璀璨的流星雨。
“要来了。”凌北归含笑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鱼阿蔻立即就感觉到手心再次传来膨胀的灼烧感,随着“砰”的巨响,一道银光窜向夜空后炸开,绽放的那一瞬间映亮了夜空。
璀璨而又迷离的流星落下,令人恍神置身于幻境中。
一颗颗星在夜空中炸开。
知道凌北归在身后,鱼阿蔻不怕了,握着花筒玩的兴奋到小脸放光眉开眼笑,头偏过肩膀望着凌北归欢叫:“好美呀!”
“是很美,美的无与伦比。”凌北归语气痴痴的附和。
真的很美,她回头一笑的那一瞬间,所有背景都失了色变成黑白,只有她颜色鲜明的在绽放。
见鱼阿蔻放完主动去拿烟花筒,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鱼阿蔻诧异的回头,“怎么了?”
凌北归面上氤氲上深情,“鱼阿蔻,我喜欢你。”
“砰砰砰!”连环烟花炮巨大的响声同时响起。
鱼阿蔻身子抖了下,忙抬手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炮声太响啦!你等我打完小河再说!”
喊完怒气冲冲的握着拳头去揍人,鱼河看到她来立马就跑,姐弟俩你追我赶的笑声在夜空中留下一串串痕迹。
凌北归怔怔的望着姐弟俩的身影,肩膀下垂双手紧握垂在腿两侧,唇部抿成一条直线,许久许久后,垂眸望着手心艰难的扯动嘴角。
——没关系,还有下次。
放完烟花已经十二点多了,鱼家人嘴上谈论着刚才的美景,兴高采烈的回家,凌北归面上挂着微笑,默默无言的跟在众人身后。
鱼阿蔻回到房间后迅速的掩上门,身子靠在门上双眼放空的出神。
她刚才说谎了,她“听”到了凌北归说的话,以读唇语的方式,这是她在飞鹰队学到的新技能。
凌北归说他喜欢自己,她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可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两个人明明是好朋友呀。
鱼奶奶突然来敲门,“蔻囡蔻囡。”
鱼阿蔻忙回神开门,脸上挤出笑意,“怎么啦奶奶?”
鱼奶奶把给小孙女做的睡衣放床上,“十五也过完了,我们明儿个就回去。”
“这么快?”鱼阿蔻满心的不舍,“火车票还没买呢。”
鱼奶奶笑着说:“买啥票呀,北娃说他开车送我们回去,我们来都是他开车接来的,他和他朋友换着开了两天,你还别说他那车收拾的挺舒服,里面有铺的软和的床、收音机、吃食,他那朋友还特会讲洋鬼子的故事,我们来的时候半点罪都没受,本来我说回去坐火车,说啥也不能让北娃再累着了,可他说自己不放心说啥都不乐意,还说电视用车送回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