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打开衣柜,手指一件件的拨动着衣服从中挑选着,半响后选中套白色连衣裙举至肩处,对镜比了比又挂了回去,手指再次拨动,拿出蓝白条纹海魂衫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眼见拨到撑杆的尽头仍没找到心仪的衣服,抿着唇又倒回拨了一遍,许久后终于选中套白色套头薄衫配雾蓝高腰半身裙。
换上后对镜前后左右照了照,见没有不合适之处,嘴角勾起笑涡。
“蔻囡啊,北娃来了。”鱼奶奶叩了叩门。
“我马上就出来。”鱼阿蔻忙抓起钱包钥匙往背包里塞,取手帕时看到梳妆台面上的唇釉抿了抿唇,随即绯红着小脸拿起唇釉对镜涂抹。
再次照镜觉得全身都ok后,拎起包包开了门。
鱼阿蔻见凌北归一看到自己,眼底就绽放出流光溢彩,不禁放软了声音,“等久了吧?”
凌北归眼睛直直的视着她,许是刚沐浴过的原因,细碎的鬓发与发梢有些许湿润,莹白透亮的小脸上晕出蜜粉色,娇艳的好似颗粉嫩的水蜜桃,令人移不开眼。
压下想咬她脸蛋一口的欲/望,眉眼温柔道:“没有,我刚来。”
鱼阿蔻双眼弯弯,“那我们走吧。”
扬声禀报鱼奶奶,“奶奶,我和凌北归出去啦。”
“嗳,”鱼奶奶乐呵呵的出来,“天黑外面车又多,你俩注意点安全。”
鱼阿蔻笑眯眯道:“知道啦奶奶。”
凌北归在鱼奶奶面前乖的像个孩子,“奶奶,我会照顾好阿蔻的。”
“有你在我放心着呢,行了你俩快去吧,不然电影厅该关门了。”鱼奶奶催促着两人。
两人挥手告别。
鱼奶奶眯着眼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背影并肩走出门,笑的露出牙龈根,待听到客厅的坐钟重重敲响,身姿利落的快走回屋,嘴里念叨着四条眉毛开演了。
鱼阿蔻听到奶奶的念叨回头,见奶奶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内,不禁噗嗤笑出声,奶奶现在就是个追星小迷妹。
凌北归跟着嘴角上扬,开口问:“奶奶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鱼阿蔻重重的点头,“特别适应,奶奶每天过的都很充实,早晨她都会先去公园和新认识的朋友学打太极,打完带着爸爸去东城看升国旗,看完顺道买菜回来,上午去花鸟市场溜达,午睡后要么收拾花园要么去公园和人聊天,晚上追电视剧。”
她如愿的考上了j大,因此奶奶便和她一起来了京城,她本还担心鱼新村的人不在奶奶会不适应,没想到奶奶比她都要适应,每天起床都开心的哼小调。
更因新买的房子带的花园比c城还大,奶奶便用花园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新朋友。
凌北归含笑,“等过两天桃树到了我帮奶奶栽上,届时满园桃花盛开,想必奶奶会更喜欢。”
鱼阿蔻闻言露出灿烂的笑容,重重的点着头,“桃园好,我也喜欢。”
凌北归望着她的笑容失了神,面上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红着耳廓,眼波脉脉的注视着鱼阿蔻,“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哪里不对?”
“我看看哈,”鱼阿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黑色的毛衣上,“毛衣?”
如今才十月份,他身上却穿了件黑色厚毛衣。
“恩。”
鱼阿蔻疑惑,“你不热吗?”
“热,”凌北归垂眸盯着毛衣,“但它对我有着特殊意义。”
鱼阿蔻随口一问:“什么意义呀?”
凌北归停下脚步。
鱼阿蔻走了两步发现身边没人,微笑着回头,“怎么了?”
凌北归眼里荡漾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光芒,“这件毛衣你穿过。”
鱼阿蔻闻言面如火烧,烧的眸子上沾染了水意,咬着唇垂着头,脚尖轻踢着地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凌北归以手抵唇清咳了一声,大步迈过来牵起鱼阿蔻的手,十指相扣,声音淡定自然的说:“我们走吧,电影快开场了。”
然而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耳朵和同步的手脚泄露了他澎湃的心潮。
鱼阿蔻怔了半瞬,随即红着脸往回抽手,声音软绵绵的,“放开,会被人看到的。”
凌北归手握的更紧,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不会,这条路上没人。”
鱼阿蔻垂着头用余光打量四周,见被路灯照的昏黄的路面上,只投射着两人被拉的长长的身影,晕红着小脸不再抽手。
凌北归察觉到她不在挣扎,嘴角高高翘起。
大掌紧紧的包裹住柔荑,拇指轻轻摩挲着犹如膏脂的手背时,只觉一颗心涨得满满的,他牵着的是自己心爱小姑娘的手,也是整个世界。
鱼阿蔻觉得包住自己手的不是手,而是散发着滚烫热源的热水袋,热力的熏蒸下,手与手间渗出了潮湿的水渍,只是却不知是谁的。
凌北归扭头柔声问:“要不要玩个小游戏?”
鱼阿蔻盯着自己的脚面,“什么游戏?”
“你闭上眼,按照我的提示走,”凌北归停下脚步,往前迈了一步转过身来,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我会握着你这只手,规则就是你不可以伸出另三肢触摸周围,无论踩到什么都不可以睁开眼,你可以吗?”
鱼阿蔻当即闭上了眼,“这有什么难的?开始吧。”
凌北归眼睛闪了闪,上扬着嘴角后退着走,口中说着:“横移三步。”
鱼阿蔻抬起脚时顿了下,闭着眼走路不难,难的是不可以用四肢触摸周围,这等于同时封闭了视觉和触觉,令人心里没底。
提高心神,脚下依言向右横移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