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应谁是。”
盛蔷想拧他,奈何手下动作用了劲儿,反倒是带得他往下都压了压。
沈言礼这会越来越靠近,年轻的男人非但没有停,反倒是顺了势,倾身而俯的须臾,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逼仄,让她施展不开动作。
他眉眼里聚敛着的皆是疏散,“看来盛同学今晚很想我啊,这么热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那就当是有意的?”沈言礼说着,带有灼感的唇便印了下来。
说来,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块儿了。
前有黎艺,后有工作。
这样仅有彼此的空间和独处也来之不易。
汲取的念和渴一朝濒临,连带着芽发,并朝着上方一去不复返。
沈言礼略拨开被褥,指腹一分一寸地撂过去。
雪而腻的地儿被触着,带起别样的意味。
盛蔷也很想他,在逢着迎着的同时,一股久违的涌流缓缓而来。
她在有了感知的刹那,动作便僵硬了瞬。
今日里那般不对劲的舒服,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的状态串联在一起,好像都有了答案。
如果说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预兆,那么此时此刻,完全是落到了实处。
算算日子,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是她大意了。
盛蔷利落地推开他,沈言礼没有防备,气息卷着沉,他双眸漆然,目光带着点不解。
“我……”女孩制止住他想要进一步的手,终于是出了声,“我来那个了。”
沈言礼很少有这么凝滞的时刻。
但他反应很快,当即便收了动作。
年轻的男人收起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就这么压着躺下来,将头埋在女孩的肩窝里。
两人的呼吸彼此交错,世界仿佛暂停了。
唯有时钟还在浅浅地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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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浴室了。
盛蔷去了另一间,顺带在晚前又洗了次。
再回来的时候,沈言礼还没出来。
盛蔷撩起被褥,视线逡巡了一番。
万幸的是她发现的及时,床单和被单都没遭殃。
盛蔷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等了沈言礼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人。
他是在里面修炼吗……就这么久。
又过了半晌,卧室外才缓缓传来沈言礼的脚步声。
他没往这边走,听着动静,反倒是去了厨房那边。
待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再次显现,盛蔷还没出声,就看到沈言礼阖上门,朝着她大跨步而来。
盛蔷准备坐直,动作到了中途,复又被来人给摁了回去。
“躺好休息。”
说着,沈言礼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你拿去,暖着。”
掌中被迫塞了东西,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手心很快被熨暖。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之前黎艺带过来的热水袋。
“你还记得这个啊?”
沈言礼应下,“伯母也刚走没几天吧。”
他语气闲散,“之后凉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黎艺当初临走之时确实嘱托了她,说是之后天气冷了可以暖着,不管怎么说,都能派上用场。
可那时候沈言礼在客厅里打电玩,盛蔷还以为他没听到。
也真是没想到。
沈言礼这样以后也没躺下来,半坐在床尾对面的软塌处,视线寥寥地盯向她。
某种暗暗燃起的情愫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