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若是荣王不在意,只是随便将画赐给了别人。

有心之人,还真可以告他个大不敬之罪。

“我明白了,娘。儿子想的是,若我不做这个世子,还会有他人来坐。”与其让他人拿捏,不如拿捏他人。

“你一直早慧,从小立人处事,你就有自己的想法。追求上进是好事,娘只希望你不要渐渐变成你所厌恶的那个样子就好。”

周氏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心。

“娘放心,应儿不会”闵应还稍显稚嫩的脸上,一片严肃之色。

“好,娘信你,回前院吧,记得不要看书看太晚,身子重要。”

……

回房将那幅图,又看了一遍。

闵应摇了摇头,还是先将这书看透吧。

对他来说,还是明日过了考核更实在些。

……

翌日清晨,闵应收拾停当。

深吸一口气,为自己鼓了鼓劲儿,才迈开步子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哈欠连天的乐湛。

国子监与荣王府隔了三条街,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

闵应平日里都是步行,顺便锻炼身体。

他自从去国子监学习之后,这功夫锻炼已经落下了不少。

这鱼和熊掌兼得起来是件很辛苦的事,不过闵应还是坚持每日晨起操练一会儿再去上课。

“啊——让开让开”闵应耳廓微动,本能反应般伸手一拉,他与乐湛一起扑到了一旁的青石地上。

伴随着骑马之人的惊呼声,身后的马匹呼啸而过。

幸亏如今时辰尚早,这条街市上的行人马车不多。

不然,还真可能像闵庸当日那样,伤及无辜。

闵庸?

此事是闵庸所为?

闵应看着那已经绝尘而去的人与马,眸色沉重的弯下了腰。

他右手一抹地上,手指上立即出现了一抹暗红。

“血渍?公子,这……”乐湛经此一事,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他此时看到闵应手指尖的血迹,还以为是闵应受了伤,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这不是我的,是刚刚过去的那匹马的血”闵应将手上的血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眉头紧锁的道。

“马血?”乐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伤了刚刚那匹马,故意致它发狂。”闵应接过乐湛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谁?”

“马上之人”闵应将那擦完手的绢子又还给了乐湛,继续往前走。

“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乐湛边将绢子塞进怀中,边上前追问道。

“那人虽然嘴上叫的凄惨,但是我们刚刚倒地之时,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半分害怕慌乱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为之,是想害您?难道是二公子的人?”乐湛说这话的时候还仔细的瞅了两眼四周,确定无人盯梢,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这荣王府小虾米都清扫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才耐不住出手。

闵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让闵应措手不及。还真没做过其他什么可以让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们今日还去国子监吗?”乐湛边赶着闵应的步子,边问道。

“去,为何不去?这考核过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应对这妖魔鬼怪”闵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第二十五章(入v三合一)

闵应出门的早,王府里的主子还未起身,各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惫懒的很。

伺候闵庸的丫鬟端着铜盆,打着哈欠往内室走,刚将铜盆放定,准备伺候闵庸穿衣盥洗。

一掀床帘,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捂上了嘴。

闵庸在床榻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脸上的痛苦之色和他那死死瞪着的满是血丝的双眼,都令这房间里充满了诡异阴森之感。

“二,二公子,起……起来用早膳吧”那丫鬟感觉自己说话时,牙都在打颤,明明是她嘴里吐出的话,可是她自己听起来却遥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