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在他的追问之下,佘太医才无奈的跟他道出了实情。

皇上一开始的脉案一直由太医院的院使掌管,也是在前几日,他升任太医院院使之后,这脉案才到他手中。

他翻看完之后,已经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皇上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但是他的脉案上却能明显的看出,他的身子早就破败不堪。

但是宫中并没有一人提出,佘太医也就识相的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听完佘太医禀报完之后,闵应立即命人去前太医院院使,刘院使家中查看。

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刘院使在举家归乡的途中,惨遭贼匪杀害,全家上下五十余口,一个不留。

……

几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叛乱之事最终以袁家的兵败,袁皇后自戕为结束。

闵应也知道了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还是安郡王。

真是未雨绸缪的够深远。

竟是想借皇上的手,来铲除以后他荣登大位之时的祸患。

毕竟皇后未废,这皇上百年之后,说不准她就要跟越贵妃平起平坐,成为这大梁的另一位皇太后。

这大梁历史上,两位皇后并立的情景也不是没有过。

这袁家势大,到时候袁皇后若是野心未消,怕就会将手伸向三皇子,也就是安郡王身上。

到那日,有她掣肘,安郡王就算称帝,这手中的权利怕是很难全部抓握在手里。

“将消息放到市井中”既然上一次那消息也是被有心之人送到了市井之中,那他也来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乐湛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王爷,您为何好像一直对三皇子抱有敌意,毕竟如今他承袭皇位的机会最大,您若是与他为敌……”

“他杀了我爹”

闵应脸上并无什么其他的表情。

但是这话却将乐湛定在了那里,闵应语气中薄薄的感伤之色,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刺杀荣王闵应之事确实是太子策划嫁祸不假,但那射箭之人也是三皇子的人,这个不可否认。

而且,照目前的结果来看,谁又能说的准,是不是三皇子早就察觉,然后来了一出将计就计呢?

毕竟荣王的死,更会加深皇上对太子的厌恨。

太子倒的快一些,也对他有利一些。

……

“你说什么?”

三皇子这几日才被诏回京城,但是刚一回京几日,这京中就传出了他串通他的生母越贵妃,暗中将袁皇后送出宫中,只为逼迫袁家造反的谣言。

这样的传言一出,三皇子,也就是安郡王立即被宣进了宫中。

御书房

越贵妃已经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被泪水冲的一塌糊涂。

皇上则是一脸怒色的双手撑在御案上,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离着挺远,就能听到他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但是如今的安郡王一门心思都放在他可怜的母妃身上,根本没有将他父皇的异样看在眼里。

安郡王见自己母妃这般模样,手里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后脸上神色一凛,上前半跪下,倔强的扬起头道,“父王,母妃这是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咳咳”

听到这里,安郡王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侧脸看了一下哭的伤心的越贵妃,他一咬牙,想想跟皇上辩解一番。

“怎么,你还想要狡辩?”

“……”

还不待他将辩解的话说出口,皇上就拿起几本奏折直接砸到了安郡王的脸上,将他砸的一愣怔。

“前些日子淮南郡王世子之事,朕顾忌着大梁的颜面与安定,并未让人宣扬。也只是提点了你几句,希望你好自为之,可是你呢?如今竟然故态复萌。你真当朕没有儿子了吗?”

皇上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重,安郡王抬起的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

一甩龙袍的袖子,皇上背过身去,不欲多言。

“安郡王,禁足在府中,越贵妃降为妃位,将凤印教由太后暂时掌管。”

皇上的话让越贵妃与安郡王齐齐塌下了肩膀。

“退下”

两人狼狈的由宫人扶起,浑浑噩噩的往殿外行去。

行至人少的拐角之处,安郡王突然抓住越贵妃握着帕子的手。

“母妃,是不是又是你私自派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