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时言说:“我的过去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当骗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骗术什么的那是商业机密,就算你是我老公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你哒!”

姜成风冷笑,说:“那你最好别把你的那些骗术用在我身上,撒谎的孩子要遭到严厉的惩罚。”

时言又抖了抖。

姜成风没从时言嘴巴里问出什么来,心里有些闷闷的。

时言对于自己的已死去的弟弟只字未提,对时宝的来历更是缄口不言,这说明时言对他仍有保留,并没有真正的交出自己的心。

姜成风没再逼问,因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到时言的全部信任,到那时,时言就会把所有的事与他倾诉了。

时言蒙混过去了自己辍学后的经历,心里却没有放松,姜成风问了一次之后,必定会有第二次,他得想一套完整的说辞把人给糊弄过去。

不过时言最近也没心情去想说辞了,在姜成风问话时,他想起来了另一件至关重要却被他刻意忽略的事,时诺的忌日快到了。

时诺就是时言去世的弟弟。

时言很少会想起时诺,只有在看着时宝时,偶尔会透过这个小小的身影,想起已经离开了很久的时诺。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时诺刚去世那段日子,时言总是会想这个问题,在最难过的日子里,要不是有时宝这么个小拖累,他或许已经去那个世界找时诺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分享彼此的秘密,交流彼此的心情,犹如对方的影子一般亲密无间,骤然分离,仿佛连自己的命也被对方带走了半条。

时言捂住脸,落下了一滴泪。

因为姜成风这忽如其来的问题,他想时诺了。

很想很想。

时言这些年只给时诺扫过一次墓,那次他带着时宝去的,去了之后回来时宝大哭不止,生了一场重病,时言就不敢带时宝去了。再加上他生活漂泊不定,也不放心把时宝交给别人来带,因此他也就没去扫墓了。

如今生活安定,时宝要么是在幼儿园,要么是在姜成风家里,时言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他决定偷偷去给时诺扫个墓。

时诺的墓地就在a市郊区,搭乘地铁过去也就一个小时的事,可姜成风总怕时言跑了似的,把时言看得很紧,不准时言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独自行动,这就让时言的扫墓任务很难完成了。

要怎么做才能从姜成风那里申请到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呢?

时言想来想去,决定装病。

病了就不用跟姜成风去公司了,当他一个人在家里时,他就能去墓地了!

装病是一门技术活,时言作为资深骗子,装病自然也得比别人讲究些。

提前好些天,时言就开始呈现出生病的症状了,先是嗓子哑了说不了话,然后打喷嚏流鼻涕,最后就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这是时言跟姜成风重逢后头一次感冒,姜成风自然很重视,直接叫来了姜家的家庭医生,医生说是要打吊瓶,时言吓得差点原地康复,幸亏理智的弦紧绷着,才让他没有大喊出“其实我是装病”这种自爆的话。

时言挤着眼泪说:“我不想打针输液,只给我开药好不好?”

医生:“时先生虽然没有发烧的症状,但咳嗽得很厉害,打吊瓶能好得快一些。”

姜成风:“听医生的话。”

时言:“我不我不我不!”

时言抱着姜成风的一条手臂摇啊摇,用撒娇的语气给自己求情:“我不喜欢打针,就吃药好不好?求你了,我会好好吃药争取早日康复的。”

病中的时言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鹿,乖得不像话。

姜成风的心软了下来,说:“好吧,只吃药,但你必须好好吃,否则……”

“否则你会惩罚我嘛!我懂的!”时言乖巧地蹭姜成风的手心,“我会乖乖吃药。”

医生给时言开了一大堆药,时言看着那些药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么多药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姜成风给时言接了水,说:“乖,正好才吃了早饭,咱们把药吃了。”

时言:嘤嘤嘤。

时言捏着鼻子吃了药,姜成风奖赏般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送医生出门。

在走廊上时,姜成风低声问医生:“他是装病还是真病?”

医生迟疑了会儿,说:“姜先生,时先生病得很逼真,但据我从医多年得到的经验和学习过的理论来看,他并没有真的生病。”

姜成风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说:“好,谢谢你来这一趟。”

送走医生后,姜成风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怕,这才重新回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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