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有我的点头,哪怕是圣上亲至,也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用十吨脑洞保证苏姑娘虽然现在暗恋王爷但绝对不是白莲绿茶恶毒女配,更不会插足男女主的爱情当中搞破坏。
关于长史大人为什么会怀疑王爷并非本人,又是怎么看出楚二露馅的,后面还会继续说。
程徽从戏份上算是男二啦,不过他不会牵涉进男女主的感情纠葛当中,他的cp另有其人,出场会比较晚。
另,这个文的军制、官制和地方行政区划基本仿照两汉,但是因为是架空所以会根据情节需要做出各种改动,请勿深究~
下一章回到丞相府!
【预告——映玉冯妈:拜见楚(女)二(王)姑(大)娘(人)!秦景阳:滚!】
☆、楚家二姑娘
此时,左丞相府。
今上秦煜阳登基后,有感京中权贵大肆铺张、炫耀财力的恶习,下旨令王公百官自行裁减用度,不得太过奢侈。身为当朝重臣,楚敬宗自然得做出表率,所以楚清音虽然贵为相府嫡女,准太子妃,身边也只不过有三个使唤下人而已。两个年轻的分别名唤映玉与珠凝,是贴身伺候的婢子,上了年纪的是冯妈,负责做些粗使活计。
听冯妈说躺在王府里的那个空壳子居然醒了,秦景阳诧异过后,不禁勃然大怒起来。哪方的孤魂野鬼,竟敢占他襄王的身躯!他与这楚清音大大不同,监国亲王,当朝摄政,一言一行可是要关乎国家大计的!
心中恼火万分,偏生无从发作,秦景阳的脸色黑得不行,连带着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映玉先前已受了他几次敲打,早不敢再摆出那副粗鲁无礼的做派,而冯妈又向来是个油滑的,见眼下气氛不对,就收了好奇八卦的心思,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只是还悄悄抬起眼皮,去瞄床上那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气场大增的二姑娘。
秦景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详细说给我听听。”
冯妈答:“倒也没什么可细讲的。”见那二姑娘柳眉倒竖一眼剜过来,连忙追加道,“老婆子不敢隐瞒!刚刚天上飘了雪,夫人要张二给相爷送去件厚袍子,进到宫里便听见大家都在议论这事,说是王府刚刚派人向宫中送的信。至于王爷到底如何,却是谁也不知呀!”
按照往例,凡是自己不在时,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由程徽做主。对于发小的能力秦景阳原本毫无疑问,但现在却不禁担心对方会被那冒牌的襄王所蒙蔽迷惑。毕竟这还魂夺舍之事,实在太过飘渺虚幻了些,若非亲身经历,他定是也要嗤之以鼻的。
要是程徽连本王都认不出来,那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王府长史了。在心里毫无底气地安慰了自己一句,秦景阳也知道凭他现在的身份无法干涉到襄王府的任何事务,只得将这些烦心事暂且抛到一边,不再去想。他定了定神,又回过来处理楚清音的事情:“方才我问珠凝去哪儿了,映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你呢?”
冯妈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秦景阳此时已猜出了七八分,又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若她人好好的,当是该和映玉一样守在外面伺候,现在也应早就站在这里。眼下却不在这儿,是因为挨了罚,暂时无法过来见我呢,还是……永远都来不了了呢?”
他话音刚落,映玉便“噗通”跪了下来,连声哀求:“二姑娘明察,婢子虽收了珠凝十两银子,允她独自带着姑娘出门,却当真不是她的同谋!若是早知那贱人存了谋害姑娘的心思,婢子当初定是拼着得罪了四姑娘,也要阻拦的!求二姑娘饶婢子一命!”说着居然哭哭啼啼地磕起头来。
好蠢的丫头,本王还没问什么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招出来了。不过也只是个欺软怕硬之辈,看她刚进门的那副做派,只怕若是换了那被明着欺负都不敢吱声的原主,就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轻轻揭过了。秦景阳皱眉,嫌弃地摆摆手:“别哭了!吵得我头疼。”又一指冯妈,“你来说,在脑子里理清楚些,别我问东你却答西!”
“……是是!回二姑娘,相爷得知您落水后大为恼火,与夫人一同审问,认定珠凝谋害二姑娘,明翠教唆四姑娘,都是大逆不道,当场便杖毙了。也亏是……相爷仁慈,对外只是说她们急病而死,并未祸及……祸及家人。”想起那一日楚敬宗将全府下人都叫过来观看行刑,以儆效尤,染在青石阶上的鲜血用清水冲了几十遍都冲不干净,冯妈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
秦景阳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楚敬宗的处置,表面上是为楚清音讨公道,但实际上是在帮谁遮掩脱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楚沅音呢?”他也懒得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当日亲手推我落水的可不是珠凝和明翠,她这个正主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吧!”
竟是连“四妹妹”都不叫了吗?冯妈心中打鼓,却也只得实话实说:“相爷说,四姑娘她年纪尚幼,又受了下人挑拨,这才一时失去理智,做出错事。如今四姑娘已被勒令禁足反省,这几日来一直待在聆雪阁中,不曾出来半步……”
“哼!”她话还没说完,秦景阳已重重哼了一声,手中的空茶盏扔出去砸在映玉头前。虽是落在绒毯上不曾摔坏,却也吓得这还伏在地上抽噎的丫鬟立刻收声。“都快许人家了,还说哪门子的年纪尚幼!哪怕只是禁足反省,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去祠堂跪上个几天几夜!在她那院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算什么‘反省’!”
这话您去和相爷说啊,冲着我们发火算怎么个事儿?冯妈心中叫屈,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敢反驳的,只得唯唯诺诺地称是。却见那坐在床上的二姑娘转过脸来,虽然依旧病容难掩,眸中却似是有熠熠神光,顾盼凛然,令见者为其所慑,不敢轻撄其锋。
只听她朗朗开口:“都听好了。我楚清音虽遭此一难,却也因祸得福,清醒了许多,断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忍气吞声,浑噩度日。楚沅音若以为这次我仍会善罢甘休,往后继续任她搓扁揉圆,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于你们两个,过往之事我可以暂不追究,但要是还像往日那般怠惰轻慢,甚至做下珠凝一样欺瞒妨害的勾当,就别怪我到时候新帐旧账一齐清算。”秦景阳说着,顿了顿,话锋又是一转,“自然,倘若忠心耿耿,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将来……嫁入东宫,总是要带几个人过去的。”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他自己直犯恶心,但映玉和冯妈听在耳中却是眼睛一亮。相府在寻常人看来已是高不可攀,但和东宫比起来,还不也是立马就矮了一头?映玉是个脑子简单的,当即表态:“婢子今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候姑娘,绝不敢生出二心!”
冯妈却多出个心眼。这二姑娘的饼画得确实够大,但她虽身为准太子妃,在这府中却一向是谁都能捏一把。态度硬气起来了固然不错,可也要有与之相配的实力,空口白牙的漂亮话谁都会说,能不能兑现才是正经。
她刚生出了这番念头,就看到女子转眼过来,似笑非笑地道:“你不信?”也不等冯妈辩解,便扬手制止了她的开口,“若是不信,现在便去告诉夫人,说我醒了。只要她是个明白人,就一定会派人给父亲递消息。等父亲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府里的下人过来时,楚敬宗正在和右相郑之栋商议要不要去襄王府拜见摄政王,探询伤情的同时,也顺带着汇报一下几日来的朝中状况。听说二女儿醒了,他立刻抛下手中的事情,告罪一声便急匆匆回了相府。
楚敬宗今年四十有五,不惑之年便坐上了丞相的位置,也算是“年轻”有为。他曾娶过两任正妻,元配赵氏在生二女儿时血崩而死,一年后又纳了庄氏为续弦,便是如今的左相夫人。曾经赵氏在世时怀的两胎都是女儿,楚敬宗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庄氏为他生下了儿子,这才圆满了他的遗憾。
府中二男四女六个孩子当中,楚敬宗最看重的当然是嫡子楚润明,最宠爱的则是庄氏所生的小女儿楚沅音。至于赵氏所出的两个女儿,长女楚汐音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年幼时也得了不少父爱。唯有这二女儿楚清音,自出生起就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着,直至长到十七岁该许人家了,又让秦景阳阴差阳错地看中并指给太子秦曦,才终于得到了楚敬宗的正视。
五日前秦景阳遇刺,三日前楚清音落水。接到府里出事的消息时,楚敬宗又是头疼又是庆幸。头疼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沅音先前虽然一直在找楚清音的麻烦,却没想到她当真敢下此狠手;庆幸的却是如今襄王未醒,朝中诸事繁忙,只要自己处理得迅速得当,便可将这件事不声不响地压下去。于是他拿出雷厉风行的手段,也不过问细节便杖毙了珠凝与明翠,警告下人们不许再私下议论此事。又将楚沅音严厉训斥了一顿,令她不得踏出聆雪阁,是惩罚,也是保护。
原本若秦景阳还好好的,楚敬宗是断不敢这么轻易了事的,多半要忍痛将楚沅音推出来赔罪,以平息襄王的怒火。但秦景阳日后能否活过来还是两说,要是就这么去了,那这件事情就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清音若死,在外人看来他便是个丧女的父亲,也不会有人再多苛责。虽然与皇家的联姻就此泡汤有些可惜,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听说秦景阳醒了,楚敬宗一瞬间如坠冰窟;听说楚清音醒了,他瞬间又从冰窟里爬了上来。但他还有些不放心,二女儿虽然一直是个软糯老实的,但这次闹得这么大难免也会有些想法,还得他亲自回去敲打敲打,免得将来在外面说出些有的没的,可就不好办了。
回到相府,楚敬宗也来不及去见一面庄氏,直奔楚清音所住的拈花楼。迎面看见匆忙出来见礼的映玉和冯妈时,他脸上已换了一副忧心女儿的慈父神情,张口便问:“姑娘的情况如何?”
论地位映玉是要比冯妈高一点的,于是便由她答话:“回相爷,姑娘正在看书呢。”
楚敬宗闻言皱眉,提高声音训斥:“姑娘刚醒,身体还虚着,怎么不劝她好好歇息?”
映玉还不曾答话,屋内倒是先响起了一个声音:“是我自己要求的,不妨事。父亲请进来吧!”
这一搭腔,显然就是听见了他刚才关怀之言。虽说那“我”字听着不如“女儿”来得中听,楚敬宗也决定暂且不去在意这些细节,走过去推开房门。
一开门,他便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只占全文很小的一部分,不多不复杂,集中在前期,王爷和楚二都有参与,基本就是一路啪啪打脸咔咔碾压的节奏,绝不憋屈。
主线当然还是朝堂宫廷上的那些事和摄政王府的欢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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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楚敬宗:女儿,此事万万不可传到襄王耳中!秦景阳:嗯,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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