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歌牵住高临风的手,再不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个端坐在床上,仍旧处于悲伤欲绝,崩溃情绪中的萧嘉禾。脚下微微停顿,想要回过头再看一眼他的样子。到底却仍是执拗地,选择了回避。
紧随着高临风的脚步,离开了看护室的大门。铃歌微微红着脸,缓缓停下了脚步,将手从高临风的手中,轻轻地抽了出来。低下头,不敢抬头般嗫嚅道:“高总,对不起。又让您配合我,演了这样的一出戏。但我还是应该谢谢您!感谢您每一次在我遇到窘境的时候,总是第一个站在我的身边,给予我关心和帮助!真的谢谢您!”
高临风见她礼貌如此,深知她尚未从萧嘉禾的事情中缓和过来。心下了然之余也不急促,只微微一笑道:“铃歌,你我之间,除却阿九这样一个共同的朋友外。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彼此也算得上是,熟悉与了解了吧?”我向来性子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介怀。关心你,既不是因为阿九的缘故,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工作上的关系。”
“这三十年来,除了让我心甘情愿去为之付出的,曾经的初恋女友外。你是我第二次,但也许是最后一次,想要真心去呵护的那个人。”
铃歌听闻高临风突如其来的表白,立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么久以来,关于高临风对她的体贴入微,她的确感到了微微的心动。
可话说回来,她虽有几丝意料之外的想法。但却在另一方面,又迟迟地不愿去承认自己心中,已然放下萧嘉禾的心理。因而对于高临风今天这样突如其来的袒露心声,铃歌的心里,在意料中却还是不愿就这样,轻易去接受的。
想及此,铃歌不由向后微微退出了几步。 抬起头望着高临风深情对视着她的双眸,微笑开口道:“高总,我知道作为工作上的伙伴,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密不可分的。慕氏因为您的帮助,现在的‘慕声’和‘建瓴’两大品牌。才可以在如今的市场上如鱼得水,取得以往以来所不曾拥有的业绩。但抛开合作上的伙伴而言,高总,我想我们之前私下里,只是关系很亲密的异性好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尚且没有达到您...所预想的那一步吧?”
高临风听闻她的提问,不由微微侧过身。望着铃歌此刻过于严谨的神情,莞尔一笑道:“铃歌,你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总是爱用其他话题,来转移眼前的尴尬局面。直到现在,也依然如此。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慕氏对你的,另类严格培训呢?”
铃歌见高临风戏谑般望着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提问,不由微红着双颊,低声开口道:“高总能言善辩,铃歌自愧不如。可是高总您...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与陌生人的第一次会晤,难道不应该表现出自己,最为得体的那一面吗?”
高临风听闻她在不经意间表露出的,小女人式的撒娇,不由朗声一笑道:“你错了,于你而言是第一次见面,是下级见到上司,理应表现出的礼貌有佳。可对于我而言,那一次的见面却并不是我在慕氏,第一次见到你。”
“所以换言之,再次看见你。便自然而然,满心欢喜。”
铃歌微微抬起头,疑惑地盯着高临风的脸,表示着对于他话语中的质疑。高临风见她仍未想起似的,不由轻轻牵着她,走到住院楼外小花园中的木藤椅上,缓缓坐下道:“还记得慕氏同安氏集团之间的,‘am计划’招标会议吗?”
铃歌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高临风继续开口解释道:“那天我因为公司的事情,九点钟的时候还在开会,所以并未去参加那次的招标会议。等到处理完手头上的紧急事务,赶过去查看劲舜参与这次招标的情况时,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半。场上只剩下了慕氏作为最后一个招标商,进行上台发言。”
“当时我就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处,仔细听着阿九发言中的关键点。本以为她会万无一失的压制住安裕如,以及安氏其他人的嚣张焰势。可未曾让我想到的是,她到底还是遗漏了,一个极为关键的所在。”
“你是说...那份vatanlent与慕氏签订的,所谓的合作协议吧?”铃歌了然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高临风赞赏地望了她一眼,继续开口道:“没错,正是那份合作协议。”
“据我所知,慕董与阿九他们,当时只是同vatanlent公司,谈妥了合作的项目要求。具体的合同,双方均未盖章签字。而你所提供给安裕如的那份文件,其实只是慕氏同vatanlent签订的,附属条款协议吧?”
铃歌惊奇地望着高临风,不由衷心赞叹道:“您果然慧眼如神!那份合同确实不是官方正式的签署文件,只是为了应对当时的窘境,而做出的相对策略罢了。”
高临风望着铃歌,微微一笑道:“你很聪明,知道安氏并未同vatanlent合作过。且慕氏同v家合作的项目名称与细节,又属甲乙双方的商业机密,不能为外界轻易知悉。因而便借用了这次慕氏同v家合作的,这份完整的附属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