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上等宠爱 青丝着墨 2427 字 5天前

旁处一个小姐正和她说着什么,她侧头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李斯函迎了上去,李家的一双儿女,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

中间的琉璃屏风撤下,偌大的宴厅中,一个眉目清冷的乐师正在弹奏钢琴,而更多的客人在看到李家小姐真面目后,都隐隐带着一丝失望和疑惑,并不是他们照片见到的模样。

不过,李家的财富足够让他们蠢~蠢~欲~动,人人不动声色看向年轻的小姐们,考虑一会是请哪一位小姐上场。也有大胆的少爷跃跃欲试,预备一曲清音博得佳人心。

听说又有新的客人要到了,李家老爷亲自去迎接的大人物。

热闹都是她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特别看到简家的两位少爷也看着那边,邱铭恩气恼极了,却不知道该气恼什么,这时忽听到一个声音:“帮我倒一杯茶。”她转头看去,是个陌生的小姐,大约是将她当做李家的丫鬟了。

邱铭恩嘴唇抽~搐了一下,她定了两秒,在骂声出口之前接过了杯子,每一个杯子下面都有配合桌面的细微差别的花纹,昭示来人特殊的身份。她折身转过去,交给真正的丫鬟:“去后厨,要一份西冷红茶——让那个小伙夫送过来。”

后厨哪里还有姜鹿尔的身影,邱铭恩刚刚离开,她便立刻扶着昌阿伯起身,先去后院的工友房。

昌阿伯在硬木板床~上躺了一刻钟,然后坐了起来:“鹿尔,那厨中锁住的旧碗,可是田管家移走了?”

“没有。我也奇怪呢。”姜鹿尔给他递茶,“阿伯好像特别在意这碗。”

昌阿伯神色有些奇怪,冷泠泠的汗在额角冒出,半晌,他说:“这是不祥的碗。”他似乎会想到什么,恐惧在眼中一闪而过,“也许是我想多了——这是多多岛……”他猛的喝了一口茶水。

“鹿尔,我要你现在就去做一件事。”他低声在她耳边吩咐,姜鹿尔的神情渐渐变得惊异起来,不过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惊得昌阿伯猛然咳嗽起来。

“现在就去。”昌阿伯叮嘱,“立刻,马上。”

敲门声更急,姜鹿尔打开门,外间是一张土著少年的脸。

“好先生,快救救命。我阿姆,她生不下来啊……”脖子挂着兽骨的土著少年面色焦急,无视姜鹿尔,直直扑向昌阿伯。

正是那个怀了双生子的达雅客族长屋屋主的女人。

第二十六章

昌阿伯迟疑着, 少年却一把拖住他的胳膊, 大有不达目的不放手的架势。

他只得对姜鹿尔使个眼色, 示意她先出去。

屋子里的叨咕声渐渐听不清了。

姜鹿尔隐隐有些奇怪, 矿区有医生、土著人族里也有巫医不请, 走这么远悄悄来求昌阿伯。

他有药,但治不了病——昌阿伯可不会接生。

她向前走过一排平屋, 紧接着下面就是一层茂密的灌木丛,走过花丛指路的小道就到了宽敞明亮的后厨。

昌阿伯要她做的事情——

在每个橱柜、每个木板、每个房间前面都要寻找, 直到发现这些碗的下落。

但是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她在找这些东西。

姜鹿尔小心翼翼将后厨、储藏室,甚至净房,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 一无所获。

但是意外有了新发现。

多多岛雨季分明, 旱季时干燥的地上太阳一晒, 全是层层的灰,这后厨人来人往,灰尘被踩的踏踏实实, 既有布鞋也有草鞋,但是在这些浅浅的脚印中她看到了一双皮靴的。

只有半个脚掌,陷在草丛旁有些湿~润的草地上, 脚印的旁边又有几个光脚的印子,急促挤在一起, 看起来似乎颇为匆忙。

姜鹿尔心中惊疑不定,李府虽然管理不如其他大族,但基本的仪态要求也是有的, 怎么会有光脚的下人出入?

她想了想顺着方向向前以三米为半径,果真在另一处草地又发现几处痕迹,一路顺藤摸瓜,沿着这细细的蛛丝马迹,竟一直通往李家宅邸旁处的密林。

这密林外处衔着岛屿茂盛湿热的丛林,加之地上沼泽遍布,是爬虫蛇蚁的乐园,素日少见人烟。

为了隔绝此处,李家宅外顺着地势扩展了外河,并留下一两处泄洪口,每每雨季时候,外出密林更是一片泽国。

怎么会有人从此处来?还是说有人从这里离开?

姜鹿尔正扶着树枝细看,忽的一只手按在肩膀上,惊得她几乎瞬间跳起来。

然后一只大手在她头上自然揉了揉,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什么呢?”

却是程砺。

他似乎喝了些酒,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一双眼睛格外深邃。

“阿砺哥?”

程砺越过头顶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外间的泽地开了一地不知名的花,炫丽夺目。

“没什么。”姜鹿尔摇摇头。

细细的发丝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晃动,程砺的目光随着那柔软的发丝闪烁,他本站在她身后,姜鹿尔这么一转身转身,两人的距离不过一臂,她轻柔的呼吸喷在他挺括的制服上,叫他身上竟比方才饮下烈酒还要更热一般。

姜鹿尔感觉到空气中细微而奇异的变化,微退一步拉开一些距离,背后是柔软的树叶,隔得她的背又痒又麻。

“阿砺哥可是有事?”她眼睛看着他的下巴,上面有细密的青茬,将一张英俊的脸显出几分不羁和落魄来。

程砺摊开手,手心是一瓶药膏,他一手扯了扯衣领,额角也有浅浅的汗水,“简家来人报信,要我们现在赶回去——昌阿伯应该没有大碍,但也需要好好静养,这些药活血散淤效果很好。”

“谢谢阿砺哥。”姜鹿尔垂眸伸手接过药瓶,因为刚才照顾昌阿伯,手套取下来了,紧扣的袖口此时挽了起来,一伸手袖子滑落,露出上面新伤旧痕,这些都是她之前学习制作黑果鸡时被热油所烫出的水泡,虽然上了药,但暗色的伤疤分布在白~皙的手腕上,依旧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