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丝轻轻皱眉,“你才来琼州,按理说没人认识你才对,谁能那么狠心把你伤的那么重?是你来琼州时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
宋繁花看她一眼,搁下茶杯,轻悠叹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我从你院里出来,回客栈的路上就被一个陌生人拦路了,那人武功太强,我敌不过,真的差点死掉。”说到这,她心有余悸,脸上现出雪色。
杜莞丝伸手握住她的手,“那天来杜府的人确实太多,而且五湖四海都有,可能是你在门外弹的那首江山笑惹了歹人惦记,便对你出了手。”她问,“可看清那人容貌?”
宋繁花眯眯眸,“没有。”
杜莞丝低叹,“可惜了,若你能看到那人的容貌,我还能派人帮你查一查,如今可怎么办,只能任由歹人逍遥法外了?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你往后出门万要小心。”
宋繁花应声,“我知道。”
杜莞丝便不说了,二人又聊起了别的,聊衡州的风情,聊琼州的风情,聊两地的山川景色,聊两地的民俗,聊到西薄阳山,宋繁花告辞离开。
韩廖跟着离开。
走在路上,韩廖问,“为何不明言告诉杜莞丝那晚杀你的人是苏戈?”
宋繁花笑道,“说了有何用?”
韩廖一愣。
宋繁花掸掸袖子,双手背在身后,长裙拖曳着一路花色,她仰头看天,边看边道,“也许未来她能够听我一言,远离苏戈,但现在,在她面前说苏戈的不是,只会惹她猜忌,这不是我乐于看见的,苏戈那边我自会对付,不必把杜莞丝牵扯进来。”说罢,顿顿,又扭头看向韩廖,轻笑,“再者,你舍得让她参与这些事吗?”
韩廖一噎,他确实舍不得,他抿抿嘴,不言了。
宋繁花慢慢地走在路上,却不回苏府,直接去了天字琴铺,韩廖就住在天字琴铺的对面,自然与她同路,当看到她又进了那个琴铺,他眼一瞪,“段兄不在,你少给他整一些破事儿。”
宋繁花不解,“我给他整什么破事儿了?”
韩廖轻哼,望一眼她瘦小的身板,意味不明地道,“段兄一个人你都不一定吃的消,还招惹这个招惹那个,早晚你会后悔。”
宋繁花不理他,扭头就进了档铺。
韩廖气结,他都说那么明显了,她还进?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韩廖哼一声,撩袍抬步,也跟着进去。
姚宴江在制琴,他有一双能匠巧手,天字琴铺里的琴都是他做出来的,不管材质好坏,不管档次高低,但凡他做出来的琴,价格都不便宜,所以,要说姚宴江有没有钱?他其实很有钱的。
宋繁花进了铺子不买琴,小二看到她,上前来询问,宋繁花直接不理,往后院找姚宴江去了。
姚宴江没想到她会突然登门拜访,简直欣喜若狂,“咦,小六!”他将手上的工具一搁,站起身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宋繁花努努嘴,“来你这里当然是买琴了。”
姚宴江轻笑,“买琴你会跑来我后院?是有事找我?”他看一眼宋繁花身后的韩廖,问,“这位是?”
宋繁花道,“不认识。”